“對不起,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陸非群聳聳肩,客氣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多了一層狡黠。
“你會想不到?隻怕這就是你事先打算好的吧。”夏淩菲狠叨叨地擦了一把唇角,挑著眼光瞪了陸非群一眼。這可是她重生後的初吻啊,就這麼送給一個條狼了。
“呃。”陸非群故意拖了一下長音,隨即眼光一亮,戲謔道,“也可以這麼說。”
夏淩菲知道,這種時刻她越是生氣陸非群就越是得意,最好的辦法就冷冷處之。於是,她站直身子,揚起小臉,看著身前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的男子,麵無表情,對視三秒,轉身走人。
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的,包括找到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合作夥伴。夏淩菲深知整個遊戲的規則,所以她不會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強吻而生氣。對,沒必要生氣。
一邊走,夏淩菲一邊在心裏暗暗地開解自己,可是她臉上在笑,手卻緊緊地在體側握成了拳頭。丫的,未經允許吻她者,殺無赦!
看著她優雅離去的背影,陸非群輕輕地勾起唇角,唇齒間還留有她甜美的氣息,這一吻他想要很久了,而他想要的東西,這麼多年從未失手。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晚,早上起來天色依舊是灰蒙蒙的。夏淩菲拉開百葉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濕潤的空氣,沁心的清涼騰地一下趕走了所有的困意。
三天了,姓陸的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讓她閑得很無聊。
七點,距離早飯還有半個小時,夏淩菲坐在梳妝台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眼光不經意地就掃到了梳妝台上的首飾盒。首飾盒是楚然送的,複古樣式,盒子表麵彩漆了大朵的牡丹圖案,說是清朝哪個妃子用過的古董。是不是妃子用過的夏淩菲不知道,不過但凡能出現在楚家的東西肯定都價格不菲。
尾指勾開扣鎖,盒子裏可憐兮兮地隻躺了一塊手帕。
呃,在夏淩菲的眼裏,古董就等同於死人用過的東西,而她對死人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因此陸非群的手帕才會被安置在首飾盒裏。
“虛張聲勢的吧,不就是一塊手帕嗎?”夏淩菲用兩根手指拎出手帕,先是鋪在桌麵上瞧了一會兒,然後有舉在眼前瞅了瞅,這東西她翻來覆去地瞧了N回,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白色的純棉布,手帕四周壓著黑邊兒,單層,無圖案。
若是非要說出點兒不一樣的,那就是這帕子應該洗過漂過,白是挺白但是跟本色還是有差異的。
他很在乎這個手帕,或者是在乎送他手帕的人?夏淩菲將帕子疊起來放在掌心,煞有介事地端詳起來。
好吧,她是故意沒有還給他的。可是,這麼久了,她也沒瞧出端倪。也許真的隻是她多心了,手帕裏沒有玄機,隻是某個對陸非群很重要的人留給他的信物吧。
想到這兒,夏淩菲不由得想起了郊外的那間小木屋,以及他的,不為人知的童年往事。
算了,再見麵還給他吧。夏淩菲皺皺眉頭,將手帕重新放回了首飾盒。
啪地一聲扣上盒蓋,夏淩菲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急躁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想到了他?還是不經意地,不情願地想到了他的吻……
天晴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以後的事情了,夏淩菲坐在鋼琴對麵,一邊心不在焉地翻著手裏的琴譜,一邊偷偷地瞄著站在落地窗前的麥可傑。
楚梵沒來上鋼琴課,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看著始終在窗前發呆的小男生,夏淩菲不由得直搖頭。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麥可傑同學隻怕要癡心錯付了。
夏淩菲不動聲色地,硬是陪著麥同學等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那個執著的男孩子就那樣站在窗前一動未動,好像石化了一般。
“老師,下課時間已經過了。”夏淩菲放下琴譜,輕聲提醒道。她相信傷心的人可以站一天都不覺得累,但她是無辜的啊。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麥可傑此時此刻才想起來琴室裏還有一個人,趕忙懷著滿心歉意跟夏淩菲連道了三遍歉。
“不要緊,你繼續吧,我先出去了。”夏淩菲微微笑著站起身,然而就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麥可傑的神情忽然一變,緊接著伸手扶在了玻璃窗上,隨之雙肩因為突然的情緒變化而微微抖動起來。
他看到什麼了嗎?夏淩菲抱著好奇走過來,往窗外一瞧,不禁愣住了。
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停在別墅前麵,一男一女麵對麵地站在車門邊兒上,有說有笑的,看上去十分親密。
女生正對著窗外,是楚梵,男人背對著夏淩菲單手撐在車門上方。
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停在別墅前麵,一男一女麵對麵地站在車門邊兒上,有說有笑的,看上去十分親密。
女生正對著窗外,是楚梵,男人背對著夏淩菲單手撐在車門上方。不過即便是這樣的角度,夏淩菲還是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