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反正就是演戲給陸非群看咯,讓他掉以輕心,讓他覺得咱們家的人都是傻子。”楚梵抬頭看夏淩菲,無奈地聳聳肩。
夏淩菲撇了她一眼,扭頭看向窗外,沉沉道:“你全都告訴我,就不怕我告訴陸非群?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未婚夫啊。”
楚梵想也沒多想,立即反駁,“你是楚家人,怎麼會幫著外人,不過那天我真的有些氣你,你都沒幫我求爹地,雖然我們隻是演戲,但是我還是有點生氣。”說著,她垂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讓人琢磨不透她的意思。
但是,她要讓她失望了,她不是楚家人,她是外得不能再外的外人。她是夏淩菲,一心隻想著稱霸全城的人,他是陸非群的幫凶。
可她卻不清楚,陸非群背著他搞了這麼多小動作,無疑是想斷了楚家人所有的出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這大小姐怎麼這麼天真,就以為這世界上都是好人麼。
“我不想你和耿帥言在一起,所以我才沒有幫你求爹地。”夏淩菲說出心中所想,但卻是聽著讓人窩心的話,但事實明明不是這樣,她受了陸非群的蠱惑,要少一個人和她爭家產。但現在並不是什麼家產的問題,而是陸非群想背著她破壞一切。
夏淩菲這話,楚梵很受用,於是更粘她,卻說什麼也不想回家,說什麼死都要等著楚萬庭回來。
“我們是爹地的女兒,這些小事我們自己能解決就解決。”夏淩菲激將楚梵,又道:“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就相信鬼神之說。”
楚梵恍悟,“對了,我還沒說劉福女的事,本來她是我的手下,你還記得潘紹磊來我們家那晚嗎?我指使她去你房裏拿東西,結果被周管家給捉住了。對了,說起來那個周管家就是個牆頭草,現在指不定已經跟了陸非群了”
“你的意思是,劉福女和陸非群有什麼聯係?”
“是啊,否則像她這樣,在外麵兼職又工作頻頻出錯的,早就該被趕出山莊了,可是到現在她仍舊在!”
楚梵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炸得夏淩菲心亂如麻,如果事情牽扯到了劉福女,那就更深遠了,那就不止是楚家、楚婉的事,而是她夏淩菲的事了。劉福女和夏醉的司機有關聯,陸非群和劉福女有關聯,那也就是說陸非群和夏醉有關係,和她夏淩菲的死也就關係!
這無疑是個響雷,驚得夏淩菲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那我暈倒的那天,是真的見到了劉福女?”夏淩菲疑問出聲,不是在問楚梵,而是問自己。
“別想太多,可能是陸非群安排她照顧你的。”
“那我是怎麼流產的?”夏淩菲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醫生說你驚嚇過度,可我怎麼看怎麼不像,我流產了好歹哭得跟個什麼似的,你竟然還能這麼冷靜,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是驚訝過度!”連楚梵這個天真的大小姐都看得出的事,那她怎麼會相信她是驚嚇過度。
“你說會不會是楚然?”對於楚梵的推心置腹,夏淩菲自然也把她當作了朋友,至少,現在在她眼裏,她是無害的,在蕭鈺沒來之前,她還有她這個精神支柱。
她不是不傷心,隻是她所說的一切,太讓她震驚,所以她找不到難過的理由。
“怎麼可能,還是他第一個發現你流產的!”楚梵一口否決,“他給我拿東西回房,就一直坐立不安,才沒過五分鍾,他就急著走了,說是有話要跟你說,後來一去你房裏,就發現你滿床的血,他都嚇死了!把你安排好了,他才打電話通知我的,電話裏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聲音在發抖。”
“可是他為什麼突然回來?”她最近都在忙夏家的事,忽略了身邊的一切,就連他被楚萬庭叫去Y市也不知道,而楚萬庭背地裏操控這一切,她也渾然不覺。
“拜托,他是我們的大哥,我有事,他當然要回來看我啊。”楚梵說出了一個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理由,末了,一轉話鋒,“不過他可能不當你是妹妹,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我知道。”夏淩菲想了想,實話實說。
楚梵一拍大腿,歎道:“那不就結了,他喜歡你,所以關心你,根本就不可能會害你!”
“那我們回去吧,先把家裏的事給解決了,你都幫著爹地演了一出這麼精彩的戲,這點小事相信你一定行的!”夏淩菲把話又繞了回來,她淡淡地看著楚梵,等著她的回答。
既然陸非群從未想過要好好與她合作,那她也可以臨時改道,反正不論站在哪一邊,她都不會是輸家,就像周管家那樣先暫時做個牆頭草,靜觀其變。但,損害到她利益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楚梵的小臉上還是充斥著害怕,但她眸子裏漸顯明亮,從夏淩菲的鼓勵裏也生出了許多勇氣,於是捏了捏拳,挺胸道:“好!誰怕誰!這世上才沒有鬼!再說了,我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會怕那些死了的,說出去別人不笑死!”
夏淩菲回到房裏拿著陸非群給她的號碼發怔,就簡單的七個數字,可再她看來是一件很嚴峻的事,隻要她撥通這個電話就知道到底誰和陸非群是一夥的。可另一方麵她又害怕,害怕號碼那頭的人是劉福女,那就說明陸非群和劉福女之間有著剪不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