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麗莎似乎早料到夏淩菲的態度,眼裏沒多大的波瀾,又是輕輕一笑,“有時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夏淩菲翻了個白眼,背對著她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冷漠道:“我累了想休息,你可以退下了。”
這世界是怎麼了?和她做對的人都成了好人,她的好姐妹成了十惡不赦的人,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僅僅是個別墅吧,一定是有魔法的山間城堡。
而且還是蠱惑人心的魔法。
陸非群回來得很快,快得讓人難以置信,晚飯時,他就坐在她跟前,偌大的飯廳隻有他倆人,弄得夏淩菲極不自在。
他望著她眼裏含笑:“這裏的東西還和胃口吧?”
夏淩菲冷冷回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的父親?”
陸非群停下手中刀叉,笑容僵在嘴角,沉沉道:“為什麼要承認?我真希望你不是。”
夏淩菲大力拍桌,猛的一下站起,喝道:“我不承認有用嗎?不承認你就會停止傷害我了嗎?不可能吧,所以咱們來談談條件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我父親!”
夏淩菲說得慷慨激昂,臉紅到了脖子根,麵上的緋紅充分表達了她的憤怒,她最討厭看到他假惺惺的樣子,事實赤果果的擺在眼前,他又何須惺惺作態!
“我們今天不說這個。”陸非群笑得無奈,朝夏淩菲擺了擺手。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夏淩菲搖頭,不住地後退,“怎麼說我們也有過孩子,你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啊,你真的不肯放過我唯一的親人嗎?”
“我說了,今天不說這個。”陸非群冷了下臉,言語中都透著冰霜。
“好,那你要說什麼?”夏淩菲愴然一笑,冰冷的淚從眼角滑落,滿麵的疼痛,絕美的容顏。
望著她,陸非群放在桌麵上的手一再收緊,棕色的瞳驟然收緊,差點脫口而出:談談你我的愛情吧。
卻還是忍住了。
“就說說你今後的打算。”他勾起唇,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卻無法讓人感到笑意。
是在等待她自裁嗎?
好!
夏淩菲揚起頭,抹去眼角的淚水,道:“剛才說過了,任憑你處置。”
陸非群先是一滯,旋即笑開了,“那好,我金山角那邊有個朋友正好缺老婆,不如你。”
不等他說完,夏淩菲搶先答道:“好!”
陸非群眯起了狹長的鳳目,靜靜地打量著她,片刻,冷冷道:“我說的是慕滿將軍。”
如果夏淩菲沒記錯的話,陸非群說的那人是金山角最有名的大毒梟,他有自己的軍隊,而且,他已經有二十個老婆了,在金山角他和中國古代的皇帝沒什麼區別。
“你想清楚了?”陸非群修長的指劃過唇邊,狐疑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夏淩菲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堅定。
“那好,可是慕滿將軍很挑剔的,不如讓我教教你如何取悅男人?”
“好。”
“先把衣服脫了。”
夏淩菲沒有任何猶豫,解開了雪白的連衣裙,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
而飯廳裏的牆仍是透亮的玻璃,外麵經過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的情況。
一股邪火從陸非群心裏升起,他猛的來到她跟前死死箍住了她的下巴,眼裏流出濃濃的憤恨,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讓你嚐嚐我妹妹受過的苦!我恨不得讓外麵所有的人來把你輪了!可是我。”
夏淩菲撇開眼,再沒有淚水,有的隻是麵無表情的麻木,像是沒了生命的木偶娃娃,似乎並未聽進去陸非群的話語。
多說無用,她以前種下的孽果,現在是還的時候了。她沒有不甘,沒有怨言,但她從未想過,要手刃她的居然是她愛的人……
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她認了。
她閉上眼等待終結,殊不知他卻放開了她,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地,旋即脫下西裝扔在了她身上,道:“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最終,給了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可她卻未曾放棄,摸爬著起來,蹣跚地追上了他,重重地跪在了他跟前,仰著麵,任隨淚水奔流,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父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可她卻未曾放棄,摸爬著起來,蹣跚地追上了他,重重地跪在了他跟前,仰著麵,任隨淚水奔流,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父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陸非群冷下了眸,直直逼視夏淩菲,聲音裏再沒熱度。
夏淩菲猛的起身,捂著他的麵,一刻不間斷的在他臉上印下炙熱的唇印,“我愛你!我愛你!隻要你肯放過我父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你了。”最後,她再也吻不下去,雙手滑到他的肩頭,聲淚俱下,“求求你,他實在太可憐了!他這一輩子就沒快樂過,因為我母親的背叛,他苦悶了大半生,現在好不容易能無憂無慮的活著,我求你放過他吧!我不能讓他為我的所作所為買單。”
夏淩菲埋著頭,她看不見陸非群麵上陰晴不定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