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雲皺皺眉。
“不用擔心。如果我想害你的話，以目前的你，是絕對沒辦法逃脫的。”禁區之主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一揮手，一套茶具出現在石桌之上。
沐天雲無奈，隻能走到禁區之主麵前坐下：“我倒覺得，就算我沒受傷，也未必就是你的對手。”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理由不是很簡單嗎？”沐天雲理所當然的回答，“那個劍意中，你能撕裂無盡蒼穹，然後還能在這個地方自成世界。我可辦不到。”
聽到沐天雲的回答，禁區之主隻是笑著搖搖頭：“你錯了。論起真實實力，我的確比你強，但是也僅僅強一點而已。至於你說的情況，那是因為你我處於‘製約’不同的空間，如果將那時的我換成你，你也一樣可以。”
“‘製約’？”沐天雲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
“所謂的‘製約’，是我給不同空間對於修行者的限製的一個定義。就好比同樣一個人，同樣拿著鐵棍擊打一塊木板。隻不過一次是在陸地上，一次是在海裏。在陸地上可以擊斷，在海裏未必可以。因為海水限製了他擊中木板時的力道。”
“而修行者也是這樣。在不同的空間，同樣的修為，能展現出來的肉眼可見的威力卻大不相同。這種限製，我稱其為‘製約’。製約對於所有非常人來說，都是存在的，而且都是相同的。而你，經常行走於‘製約’比較大的空間，因此展現出來的威力比較小而已。”
沐天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麼說來，我曾經的確有種感覺，在不同的位麵實力發揮的不一樣。不過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這也難怪。我當初考證這件事，也耗費了不少時間。”禁區之主端起茶杯，“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在探索‘製約’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事情。”
“？”沐天雲皺眉，將苦澀的茶一飲而盡，仔細的傾聽著禁區之主的話。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會有這種製約的存在呢？它的存在是由誰來定義的？於是我做了一個實驗。”
“我將一個上古時期便存在的超神器中，灌注了極為龐大的‘靈’（這個在此解釋，所有可供修煉的物質，源氣，玄氣，鬥氣等等，都是‘靈’的不同分化而已。到達一定強度後，必須轉化為‘靈’才能繼續突破。而‘靈’也可以調動一切可修煉的物質），隨後，我將其設定在某個時間突然爆發。我相信，上古超神器強大的爆發力，絕對能強行突破我選擇的那個脆弱的小世界的‘製約’。果然，不出我所料，爆發中的上古神器，真的突破了‘製約’。也就在這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禁區之主此時滿臉嚴肅：“就在那時，突然有什麼東西像是在幹擾那件上古神器。不過畢竟是注入了足以毀滅那個小世界的‘靈’，受到幹擾仍然突破製約摧毀著那個世界。我以為那個幹擾隻是‘製約’的，不過是‘製約’的反噬而已。因此並未在意。然而不久之後，那件上古神器突然之間就被摧毀了！”
“那絕對不可能是反噬。所謂製約和反噬，都是有一定限度的。對於那個未成型的小世界來說，絕對沒有破壞這件充滿了‘靈’的上古神器的力量。那麼就可以證明了，這些製約，絕對不是自然形成，而是有什麼東西在操縱它。為了找到答案，我整整找尋九千年，采集無數史記，閱覽無數資料。最終我終於明白那個東西是什麼了。那是，法則！”
“整個世界如何形成，如何發展，災難，命運。這些等等的一切，都是法則在幹涉。法則主宰著整個宇宙無數位麵。”
沐天雲萬分震驚，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
“後來我想清楚了。法則可以幹涉整個宇宙的發展，但是它畢竟不是維係整個宇宙運轉的，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因此，隻要實力強大，一樣可以對付它！於是我四處搜尋法則所在的地方。直到我到達一片虛空。那裏什麼都不存在，連空間都不穩定。在那兒，我成功於法則対峙了。”
“然而我輸了。盡管我自認為，天地間無人是我對手，法則也不行。但是我就是輸了，為了防止和我有關的人受到牽連，我以身體為核心，構造並創建了這個世界。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等到這個世界成型，有生物和人類存在後。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輸了。我可以清清楚楚感知到世界裏每一個生靈的意誌，並且，我還能幹涉他們的意誌。我之所以輸給法則，就是因為我是在法則主宰的世界成長的，我的命格局限於此，因此我無法勝利。”
沐天雲不解：“縱然如此，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呢？”
禁區之主鄭重的盯著沐天雲：“然而你不同，我曾經也調查過你。你輪回的第一世，法則的自主意識尚未形成，而且，你的來曆，我在這片空間未能找到任何資料，也就是說，你的來曆也許並不是這片空間。那麼對於法則來說，你就是唯一能成為‘噬法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