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那紅嘴飛鳥躲過一劫,卻也把林力嚇個不輕,驚喜之中騰身躍起,一把把它抓在手心,同時一股鬥靈波注入體內探查開來,片刻,林力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對著鳥兒說道:
“今日因你而茅塞頓開,卻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你孤苦無依,四處覓食,不如就此跟了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鳥兄你看可好啊?”
那紅嘴鳥兒哪聽的懂他的胡言亂語,隻覺得躺在林力的手心中,熱乎乎,暖洋洋,像是五月的陽光照在身上,當真舒服。於是也不願再起來飛翔,‘啾啾’一叫,算是答應了吧。
林力心下歡喜,看著手中的鳥兒隻覺愛不釋手,端詳了半晌,笑著自語道:
“看你嘴紅毛黃,賊頭賊腦的,就給你取名叫小林子!”
說完,把‘小林子’往懷裏一揣,就邁著八字步,哼著小曲,找地兒喝茶去了。
“一壺茶泡盡人間冷暖,兩盞杯碰碎兒女情長”看著這個茶樓門前的對子,林力覺得挺有意思,抬腿就上得樓來,隻見五、六張桌子上卻都已有客,不禁暗呼倒黴,轉身剛想下樓換店,突聞窗前一桌的客人叫道:
“兄台若是不棄,與在下合拚一桌如何?”
林力聞言望去,卻是一位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翩翩公子,正手持折扇,微笑著看著他,但見眉目俊俏,臉若塗脂,若不是那絲掛在嘴邊的淡淡笑意,和精光閃爍的眼神,直以為是奶班投胎轉世了呢!
“這位兄弟如此好客,我焉有拒絕之理啊。”
林力笑眯眯的走到近前坐下,那翩翩公子哥喚來茶博士,又給沏了壺好茶,這才緩聲說道:
“剛才見兄台在茶樓門口對著那副聯子點頭不已,我就知是遇上了同好之人,故有此一請,卻是唐突的很啊。”
“哪裏,所謂四海兄弟皆一家,今日得遇也算是緣分,兄弟若是好舞文弄墨,在下就厚顏奉陪,待會,勿怪我獻醜才是呀。”
林力打著哈哈道。
“兄台說笑了,那麼,我們就以茶為題,各自賦詩一首,你看如何?”
華服公子哥提議道。
“甚好,那兄弟我就先開個頭吧。”
林力沉吟片刻,瞧懷裏‘小林子’溫熱可愛,忽有靈感道:
“胸懷扁毛畜生,腳踩浮生偷閑,浪跡街頭巷尾,尋得半日茶緣。”
“好,兄台卻是個灑脫之人,詩詞雖不甚雅,卻合情入景,品之若茶,餘香嫋嫋不絕爾。”
華服公子哥撫掌讚道。
“過獎,粗詞鄙句,難登大雅之堂,料來兄弟你定是另有佳句,在下洗耳恭聽了。”
林力謙虛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且聽我的……”
華服公子輕拍著折扇,沉思了片刻,緩緩吟道:
“昔日相識茶樓間,淡茶兩杯相顧言,談笑品茶抒情誌,待得樓空茶難眠。”
“好,兄弟果然是個妙人啊,如此好詩真是難得一聞,另我大飽耳福!”
林力嘴上稱讚著,可心裏卻在暗道此公子哥怕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哈哈,今日一聚甚是暢快,在下柳向誌,乃‘柳門’少主,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柳向誌拱手說道。
“兄弟我姓林,名力,實乃一無名小卒也,柳少主抬愛了。”
林力可不知道柳門是個什麼東西,隻得隨便應付兩句。
“如此,在下尚有俗物,就先行告辭,以後有甚麼事情需要幫忙,來柳門找我便是!”
說完,柳向誌喚來小二結了賬,對著林力一拱手,微笑著下樓去了。
“這人看樣子身份不低,卻沒什麼架子,年紀輕輕就知道待人接物,謙虛謹慎的道理,倒是頗為難得,隻是眉間一縷愁思,卻不知是為哪般……”林力想了一陣,看看天色已晚,也是時候回去了,便也下的樓來,往回逛去。
此時,將近黃昏,正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的光景。林力邊行邊看,一不留神卻走岔了路,來到了一處街尾破巷,但見滿目瘡痍,一片破敗,看來任何光鮮表麵的背後都有著自己的陰暗麵,連這蒼月城也不例外。林力懷中的‘小林子’掙紮了兩下,卻是剛剛睡醒,精神抖擻,鑽出個小腦袋左顧右盼,不一會兒就飛將出來,停在林力肩頭。
“嘿,你個小林子,還懂得站在巨人肩膀上看的遠的道理啊。”
林力調笑了一番,剛欲轉身離去,耳朵裏卻突然聽到陣陣呼喝聲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馬上就要到達這裏,林力忙尋了個隱蔽之處藏了起來,一看究竟。
不一會兒,兩條飛快的人影就飄落此處,隻見一人臉蒙著黑布,包裹著黑衣的身材高大挺拔,兩隻眼裏透出陣陣殺氣,直看向對麵的人,而對麵之人卻赫然正是柳向誌。
“哼,你惡言惡語將我引來此處,想必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