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城郊的演武場上,三年一屆的靈界執法者考核正進入最後的高潮部分,四麵看台上的觀眾熱情高漲,主席台上的眾考官們麵色凝重,在裁判的大聲宣報聲中,第一對比賽選手緩緩登台了。
一邊是神情困窘,麵容發苦的張矍,一邊是裙帶飄飄,貌美如仙的花尚香,二人雖說就要進行一番大戰,可是氣氛卻是怎麼也不見緊張起來。
“喲,這位張公子長的可是好生俊俏啊,本姑娘行走在賓州地界上這麼久,怎麼就沒瞧見半個有公子一般風度的男人呢~”
花尚香一上來就灌起了迷魂湯,扭動著盈盈一握的腰肢,嗲聲嗲氣的對著張矍說道。
張矍一聽,頓時背後冷汗不斷,可是沒辦法,自己對美女真是沒有抵抗力啊,這樣下去,恐怕沒開打呢就要繳械了。
“花,花姑娘,廢話就別說了,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張矍狠下心腸,硬是擠出幾句話來。
“喲,張公子這話可說錯了,我們同是賓州人氏,這一番打鬥下來,拳腳無眼的,難免會受傷掛彩,還是趁著沒開始呢,先熟絡下感情的好哦。”
花尚香媚態百生的說著,同時伸手向張矍的肩膀抓去。
“恩……是啊,是該好生聊上一聊……”
張矍睜著雙眼,木訥的說著,神情怪異非常。
“老張小心!”
台下的林力突然大聲提醒道,這裁判都示意開始了,張矍怎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聽到林力的聲音,台上的張矍猛然驚醒,“好啊,差點就著了你這個妖女的道!”想到這,張矍再也沒有猶豫,提棍便打,直把花尚香驚的手忙腳亂。
“我的好哥哥,你怎麼說打就打啊!”
花尚香一邊說著,一邊翻身躍開,同時嘴裏吐出一串難聽的音節,手指不知如何運動,片刻便凝結出兩把尺長的冰劍來。
“娘的,法師?”
張矍叫罵一聲,齊眉棍和花尚香的冰劍短兵相接,戰在一起,頓時冰屑揮灑,棍影飛舞,打的好不熱鬧。
“嘻嘻,說錯啦,是法武雙修才對!”
花尚香說著,一劍架開張矍迎頭砸來的長棍,口中念念有詞間便在身體四周聚集起了片片風刃向張矍砸去,同時借著風勢,動作更加飄忽迅速起來,幾番衝擊便把張矍逼的狼狽不堪。
張矍一邊要應對銳利的風刃,一邊還要躲避著花尚香時不時的偷襲,心頭大惱,暴喝一聲,體內的點滴液態鬥氣便衝將出來,附著在齊眉棍上,頓時棍子好像罩上了一層光潔的外殼,舞動間仿似揮舞著一條晶亮匹練,一下子就將細小繁多的風刃掃了個幹幹淨淨,登時便把花尚香嚇得花容失色。
“臭婆娘,看俺老張的手段!”
張矍得理不饒人,提棍便朝花尚香頭上猛砸,花尚香驚呼一聲,冰劍奮力架去卻被張矍一棍打的粉碎。
“臭小子,別得意忘形了!”
花尚香終於也惱了,撕下偽裝,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雙手急速揮舞著,伴隨著口中複雜亢長的音節,周遭溫度急降,一道道尖銳的冰棱如疾風驟雨般朝著張矍射去。
“小娘皮,拚命了嗎?”
張矍怪叫一聲,手上的齊眉棍舞成一麵“影盾”,飛射而來的冰棱撞在上麵,頓時劈裏啪啦的一陣響,爆出陣陣冰粉,好不壯觀。
“再接我這個試試!”
花尚香放出的冰棱雨尚是拖招,此刻隻見她雙手舉過頭頂,雙手之上,一麵巨大的圓形冰刀正在迅速形成當中,潔白晶瑩的表麵冒著絲絲寒氣,巨大的冰麵反射著太陽光直晃的人眼睛生疼。
張矍可不是無腦愣頭青,一瞧見這氣勢便覺不對頭,顧不得冰棱阻撓,飛身便向身處空中的花尚香撲去。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花尚香嘴角帶著一絲殘酷的笑意,狠狠的將手上的巨大圓形冰刀朝著張矍甩去,冰刀所過之處,就連空氣都仿佛在迅速凝結變冷,直驚的看台上眾人咋舌不已。
張矍豈肯坐以待斃?暴喝一聲,鼓起勇氣,揮舞著齊眉棍奮力向迎麵飛來的冰刀砸去,隻聽“轟”一聲巨響,那圓形冰刀爆出一陣炫目光華,撞飛張矍的長棍,眼看著就要劃腰而過,一斬兩斷。
還未等場邊林力等人驚叫出口,張矍的保命功夫終於施展出來了,隻見刹那間,張矍一化而三,除去被冰刀攔腰斬斷的那條殘影,剩下“兩個”張矍飛一般的朝呆立在原地的花尚香殺了過去。
“鬥氣異能?!”
眾人大聲驚呼道,誰也沒想到這來自賓州的神秘少年竟然是擁有鬥氣異能的天才人物!當然,他們更想不到,那站在旁邊不遠處的林力卻是天才中的天才,隻不過他的鬥氣異能太過詭異,太過變態,以至於一般狀態下很難被發現,所以才不為人所知而已。
正在眾人又驚又喜之際,兩個張矍已經和花尚香鬥在一塊,但見人影翻飛,鬥氣四溢,棍影夾雜著冰屑粉塵,映襯著午後的驕陽,直讓人看的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