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仇此言一出,席間頓時站起數人來,俱是異口同聲,唯火輪山馬首是瞻。而旁邊的一些小門小派,地方勢力眼見如此,也是紛紛站起,表明心跡,生怕待會站錯了陣營,便引來禍水。
郭兆仙一看如此情勢,不由更是懊惱非常,想來紀天仇已經經營已久,暗中拉攏了不少人馬,這才有膽子上演這麼一出“杯酒釋兵權”的好戲。
“姓紀的,莫要猖狂,我代表易州右閥各方,反對你的提議,更不會受你指揮,聽從號令,這場鬧劇我們也看夠了,諸位若是還有一絲體恤易州民生的心情,便不要再胡鬧下去,就此收場吧!”
隻見段嵐星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頓時博得了大部分人的讚同,就連郭兆仙、吳星、錢泰等人也是倒戈過來,隻聽郭兆仙大聲說道:
“段兄此言甚合我心意,姓紀的,我逍遙派要回歸右閥,再也不受這窩囊氣了!”
“沒錯,我們平原城和鳳鳴城也重回右閥,以後易州再無左右之分,紀天仇,你的真麵目被我等看穿了,還是不要再妄圖獨霸的好夢了!”
吳星也是見機說道。頓時又有各自依附的小勢力紛紛揭竿而起,與紀天仇的勢力隔席對峙,殿堂之上頓時吵成一團。
“哈哈……”
突然,紀天仇一陣大笑,澎湃的能量透體而出,直震得屋頂都簌簌發抖,揚起一片土塵來。眾人皆驚,忙向他看去,隻見紀天仇一邊笑著一邊狂妄的說道:
“小貓三兩隻,焉能成什麼氣候?我若無萬全準備,又怎會動你們?我紀某人今日就要榮登易州之王的寶座,爾等就好好膜拜吧!”
說畢,身上鬥氣一放,頓時衣衫盡碎,露出內裏的金龍黃袍來,然後一聲大喝,身後的屏風四散而飛,緩緩走出幾人來。
“是你們?”
隻聽段嵐星驚訝的叫道,林力仔細瞧去,也不由暗自心驚,隻見幾張熟悉的麵孔,分別是“淮州五毒教”的人和與自己一戰未分勝負的“無相拳”趙天葵。
“原來他們都是你的人?”
郭兆仙寒聲說道。
“哼,本就是我安排的,隻有用別州的人馬殺掉你們的人,才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更何況我還沒自大到相信憑一己之力便能收拾你們所有人的地步。”
紀天仇悠然的說道。
“紀閥主,功成之時,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趙天葵緩聲言道。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是不會反悔的。早點收拾掉殘局,我等再一邊欣賞歌舞,一邊細談。”
紀天仇略皺眉頭道。
“紀天仇!你私自勾結外州人馬,意圖殘害自己同胞,以達到獨霸易州的目的,實是天理難容,且看今天你能否走的脫?!”
柳如絮須發皆張,一臉怒氣的說道。
“我走不脫?你還是多多擔心你自己吧,動手!”
紀天仇大喝一聲,率先朝段嵐星殺去,趙天葵等人也將郭兆仙等圍住廝殺,再加上各個小門派的混鬥,場麵頓時亂做一團,隻見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上一刻還仿佛仙境般的殿堂,這一刻卻變成了修羅地獄。
林力身上無傷,體力充沛,在人群之間一邊遊走,一邊觀察。那廂邊張矍護住了柳向誌,一時無憂。而場上的形勢,此刻也隻能說是勢均力敵,勝負之數難講的很,卻不知為何紀天仇如此有把握,難道其中還有玄機?
林力來不及多想,一腳踢開一個持刀殺來的黑臉漢子,便向張矍那邊衝去,還未衝到地頭,卻見張矍被一個紫衣老人一掌拍在後背,直朝自己飛了過來。
“老張,怎麼樣?”
林力一把接住張矍,關切的問道。
“娘的,是‘詭刀門’的老相好,你要小心了。”
張矍畢竟是大戰未愈,新傷牽動舊傷,一口血衝到喉頭硬是被他又咽了回去。
“小子哪裏跑?”
那紫衣老人轉眼便殺到了眼前,林力大手一揮,射出一道鬥靈波,直取紫衣老人腰腹而去,同時飛身而起,提掌拍向他的額頭。
紫衣老人正是“詭刀門”門主周子楓,上次陸訊被林力二人殺的大敗而歸,他早就懷恨在心,想找個時候出了這口惡氣,奈何二人在蒼月城上不僅攀上了段嵐星,在執法者的考核中更是大出風頭,聲名日隆。眼見報仇無望,周子楓不由心急如焚,不料,前日裏卻與紀天仇一番密談,定下了今日的鴻門夜宴,當真是喜出望外。周子楓一向狂妄,自忖那林力等人說到底終究是年輕後生,再怎麼了得也比不上自己的功力深厚,故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此刻,眼見一道手臂般粗的鬥靈波朝自己激射而來,周子楓大驚之下已然躲閃不及,萬般無奈,隻得拚盡全力,揮拳而上,“轟”的一聲,雖勉力抵擋了下來,卻是震的血氣翻騰不已,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林力的巨掌又已拍到,慌亂之下,揮臂格來,倉促而成哪及林力的蓄勢一擊,當下就被拍中肩頭,打著滾的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