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座皆驚,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林力與左凝成婚,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這背後難道就沒有易閥的意思在裏麵?以林力現在的背景,單獨行動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如果易閥真的選擇在這個時候插手中州事務,安排林力這顆棋子進來,這番用心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故左宣的一番話,讓整個議事廳頓時陷入了沉寂,每個人都在考量著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和即將產生出的新的變化。
甘平此時也愣了,雖然打從林力一進門,他就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也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會超出他的預計。
“這……可是要先恭喜左兄了。”
甘平呐呐地回了一句。
“哈哈,甘總長客氣了,日後擺了婚宴,你可一定要來捧場,添個喜氣啊。”
兩人正自說著,卻沒發現身旁的林力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完全被左宣的“賢婿”、“連理”、“婚宴”啊什麼的給嚇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爸媽都還沒言語一聲呢,這終身大事就怎麼已經給訂下來啦?
不過林力現在可不能拉下臉來,想必定是左宣因形勢所逼,胡亂瞎諏的,自己暫且不去理會便是。
正在議事廳裏亂做一團之際,門外侍衛突然大聲報道:
“閥主駕到!”
眾人一聽,再次安靜了下來,俱都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紫色長袍,長發成髻的中年人徐徐而入,嚴肅的神情,清冷的眼光,如斧鑿刀削般的麵容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這就是“霹靂怒斬”段天涯了。林力正仔細打量著他,而段天涯的眼神也在眾人麵上一一掠過,到了林力這,露出一絲意外,凝視了片刻方才離去。
“諸位,今日早會,還是要重點討論有關左總長假公濟私,中飽私囊一事。請問揭發的甘總長和犯案的左總長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段天涯甫一坐定,便開口說道。
“屬下有話要講!”
左宣打算先發製人了。
“甘平,甘總長,於日前揭露我私吞中閥庫銀,我左宣大感冤枉,且不說這麼多年來我為了中閥錢糧署鞠躬盡瘁,勞頓半生,單就每日裏處理的大小事務就不下百件,若是自己手下出現監守自盜的行為,我是該負不察之罪,卻絕不能因此便指控我乃幕後黑手,如此莫須有的罪名,顯是要將我等一幹忠心為了中閥未來而操勞不斷的老臣置於死地,飛鳥盡,良弓藏,豈不令人齒冷?”
左宣一番話說的合情入理,言辭懇切下不由令人大生同感。
“左總長說的倒是好聽,可惜證據確鑿,眾口一詞,安是你能抵賴的了的?趙錢等人平日裏俱是你的左臂右傍,若不是得你指使,怎可能在你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事情來,你卻仍是恍若不知?”
甘平長的尖嘴猴腮,一縷山羊胡子更襯的臉頰狹小,偏生眼睛又如鼠目,看來已叫人厭煩,話說的又是尖酸,直讓林力憎惡不已。
“甘總長,趙錢等人眾口一詞,我也很是意外,他們所捏造的事實更是令人咋舌,說什麼我燕子門之所以有今日之局麵,全是我左某人中飽私囊所得,嘿,我就不知道了,何時這錢糧總長竟也成了肥差,這錢糧署竟也富的流油了?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接連幾屆的錢糧總長都無人出來競爭,讓左某人把持這麼久,獨自‘貪汙’啊?若是在錢糧署稍微待過一段時間的人,絕對不會犯下那種常識性的錯誤,我看,他們的供詞倒像是外行人在背後提供指使的!”
左宣毫不示弱的說道,眼中淩厲的目光直指座上段天涯。
“哼,多說無益,最重要的是你要拿證據出來,不然一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