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需要休息啊,我,我們湊合湊合,再說這床也夠大……”
穆婉夕的聲音越來越小,雖然這麼說了,可賈三兒是個正人君子,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並不是隨意說說的……
“還是不要了,我在這打坐就可以,你,你先休息……”
賈三兒再三拒絕,人家穆婉夕仙子風範,自然不可能再三邀請男人和自己同眠,當下隻好低著腦袋鑽進被窩。
房間裏本來還有些陰潮味道,隻是穆婉夕身上的香氣漸漸散開之後,竟然壓住這陰潮氣味,賈三兒呼吸著這種淡雅味道,如何能靜下心來打坐,安靜的房間內隻感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穆婉夕在第一次有男人的房間休息,也是輾轉反側,正不知道想什麼的時候,猛然感覺被子裏有東西蠕動,伸手一摸,竟是滑不溜手。
“呲呲!”
等拽出這玩意兒,她立刻“啊”的一嗓子喊出聲來。
“蛇,有蛇!”
月光透過窗子照進屋裏,這蛇在穆婉夕手裏還吐著蛇信子,她一慌亂,遠遠將蛇拋起,誰知又扔回到了床上。
“別怕!”
到了這等時候,賈三兒自然不會再袖手旁觀,一個箭步竄上床,抓過這蛇來便從窗口拋飛出去。
也幸好現在是冬天,南方雖然比龍城暖和,可這蛇還是懶於動彈,客房久沒人住,自然就讓這蛇鑽了進來……
“兩位恩公,出什麼事兒了嗎?”
想必是剛才穆婉夕的叫嚷讓北屋的趙老漢聽見了。
“你這死老頭子,管這麼多幹什麼!”
賈三兒還沒來得及答話,趙老漢的媳婦兒就把他拽回屋裏,顯然是誤會了什麼。
坐在床上撓撓腦袋,賈三兒又不傻,自然知道兩個老人以為自己和穆婉夕在啪啪啪。
穆婉夕羞得臉色緋紅,看賈三兒還要下床,心裏卻有些生氣。
難道我就這麼招你厭煩,竟然連在這床上多待一會兒都不樂意嗎?
房間裏變得是更加尷尬,賈三兒索性什麼都不想了,趴在桌子上閉眼數起羊來。
穆婉夕看著他的樣子卻是越想越氣,雖然她是修士,可畢竟還是個女人,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是那種別人提不起興趣的呢,可她卻不知道,賈三兒此刻也在苦苦抵禦著她的誘惑。
賈三兒的想法很簡單,有了白娜林婉,再加上還沒定下來的柳如意,他真的不想再招惹什麼女子了。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天早上,倪勇竟然天剛亮就趕過來了,一天不見,他脖子上的膿包又長大了不少。
靈堂內,幾人圍著趙有才的棺材。
“婉夕,該怎麼做?”
賈三兒看了眼穆婉夕,不知為什麼,今天一早他就覺得穆婉夕有些不對勁兒。
“賈先生,請你放尊重點,我叫穆婉夕!”
聽著這冰冷的聲音,不光賈三兒,就連倪勇都是愣住了。
這,這特麼怎麼一夜之間變成這模樣了。
他暗自回憶昨天晚上的一切,感覺自己沒做什麼禽獸之事啊。
可他卻不知,在穆婉夕眼裏,自己現在已經是禽獸不如了……
“先將趙有才抬出來放到地上,頭衝西!”
聽她開口,賈三兒和倪勇不敢大意,趕緊把趙有才的屍首搬出來,幸好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這屍身就得發臭了。
趙老漢拉著自己的老伴兒退到院子裏,他們實在不忍看下去。
穆婉夕走到趙有才屍體邊上,衝著倪勇道。
“過來躺在他邊上,離得越近越好!”
倪勇一愣,咽了口口水,大著膽子躺下,可卻不敢靠那屍身太近,畢竟普通人哪個不怕這些的。
“離得這麼遠,要是那蠱蟲不出來可別怪我!”
一聽這話,倪勇立馬傻了,顧不得害怕,哆裏哆嗦的往趙有才身邊貼了貼,直到挨上趙有才胳膊才算罷了。
看他躺好,穆婉夕從桌上拿起一炷香點上,插到香爐之上。
“一炷香之內,如果這蠱蟲不肯出來,就證明它識破了這局,你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說完這些,穆婉夕依舊是冷著張臉,拿起桌子上的酒和小刀,蹲在倪勇和趙有才身邊。
她先在趙有才脖子上開了個三角形的小口,隨後將這三角形的肉塊挖出來,再把酒倒在碗裏,把這肉塊泡到酒中,從懷裏掏出張黃紙,直接點燃了扔進酒碗。
“轟!”
酒碗立刻冒起火來,穆婉夕把刀子用剩下的酒衝了一下,隨後在火苗上燙了燙,衝著倪勇脖子上的膿包就去了。
“穆,穆大師,這刀,不能換一把嗎?”
倪勇眼看著她用這把刀在身邊的屍體上開口子,現在竟然隻是涮涮,烤烤,就來往自己身上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