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惡鬼和紅蓮花把強橫的鯊魚妖視作食物,吞噬的歡快,卻惹惱了鯊魚妖王,更苦了星取山上的陳平和曼麗夫人。
鯊魚妖噴出的腥臭毒液,具有極強的毒性和腐蝕性,星取山頂的植物被噴中之後,全都立刻枯萎,就連裸露在土壤外麵的堅硬石頭,都瞬間龜裂,變成一堆石粉。
缺乏防護手段的陳平和曼麗夫人,隻能借助身法來躲避毒液的攻擊,然而由於鯊魚妖王在一旁虎視眈眈,它手下的鯊魚妖一個個都拚命對兩人窮追不舍,甚至連不斷把它們同類殺死的羅刹惡鬼和紅蓮花都不顧。
在鯊魚妖舍生忘死的毒液攻擊下,陳平和曼麗夫人很快就變得險象環生。
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陳平忽然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感應力在鯊魚妖群後麵出現,他心裏先是一驚,緊接著就變成狂喜。
鯊魚妖群的後麵,反應過來的陰陽寮修道者,結成一個嚴密的戰團,此刻正從這些孽畜的後麵殺將過來。
被這些東瀛修道者一衝,鯊魚妖群頓時陷入混亂,就連攻擊陳平兩人的鯊魚妖,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讓陳平獲得些許喘息的機會。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三個人影從東瀛修道者當中脫影而出,來到陳平的麵前,他打眼一看,原來是阿部秀吉,安*倍晴子和岡阪曺川。
陳平麵色一整,剛準備上前打招呼,就看到岡阪曺川手提太刀,指著他厲聲喝道:“站住,不準上前,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陳平聞言一愣,故作鎮定的說道:“岡阪,你什麼意思,我就是賀茂權兵衛,不然還能是什麼人?”
“住口,你相貌形態雖然是賀茂,但不管是修煉的道法,還是修道的境界,都和賀茂一點都不像,法器你可以借口是奇遇所得,但道法和境界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嗎?”
岡阪曺川話音未落,安*倍晴子也說道:“這位道友,你不管修道境界,還是道法的玄妙,都遠勝權兵衛,顯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不知道你頂替權兵衛的身份,潛入陰陽寮,意欲何為?”
陳平看著這個麵容憔悴的東瀛女子,心裏一軟,剛要解釋,阿部秀吉忽然說道:“晴子,難道你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除了誅妖之刺的成員,他還能是誰?”
“誅妖之刺?”
聽到這個名字,安*倍晴子渾身一震,臉上頓時連一絲血色都沒有剩下,她不顧眼睛裏湧出來的淚水,說道:“原來你是支那修道者,難怪我會感覺你忽然變得好陌生!
可是,就算你是支那修道者,是陰陽寮的敵人,你也不能如此的滅絕人性,挑動海妖暴動,致使數十萬長崎市民喪命,你們支那修道者平常不是最講究上體天命,下安黎民的嗎?”
“上體天命,下安黎民?”
陳平冷冷的一笑,說道:“我們還真是沒有看錯你們東瀛人,總喜歡拿這種冠冕堂皇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卻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仿佛沒有看到岡阪曺川擇人而噬的眼神,陳平接著說道:“和多年前你們東瀛人在華夏造成的殺孽相比,區區數十萬長崎人,連利息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