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的時間。
陳陽為三十一人看相。
而這一個上午,他都沒有動用相術。
以他如今的相術,除非是為修士看相,牽扯命理,否則斷然不需要動用相術。
人活一世,總有各種麻煩。
有災有劫,這才是人生。
三十一人,有求姻緣,有求運程,有求富貴,也有求家人健康。
“住持,那個,能給我看看嗎?”話的男人,是剛剛一直在邊上冷嘲熱諷的男人。
陳陽看他一眼,沒有計較剛剛的事情,點頭道:“看什麼?”
男人道:“看富貴。”
陳陽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道:“別看富貴了,把手伸出來。”
“啊?”
“手。”
“哦哦。”男人已經不敢有什麼懷疑,聽話的伸手。
陳陽摸著他的脈搏,然後繼續盯著他的臉看。
過了一會兒,道:“去醫院掛個號,掛心血管科,別掛錯了。”
男人徹底慌了神:“住持,我,我……”
“心髒有點問題,盡早去,別耽誤。”
“哎,我這就去。”
男人心裏害怕極了,自己這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剛準備離開,陳陽道:“等一下。”
“住持……”
他就看見,陳陽提起狼毫,問道:“生辰八字。”
男人快速出。
陳陽提筆畫下一個護身符,遞給他:“貼身放著。”
“是,謝謝住持。”
“切記,禍從口出。做人做事都留幾分,給別人留幾分,也給自己留幾分。”
“是,是,我記住了。”男人滿臉羞愧。
道謝之後,便是離去了。
陳陽則是忽然一笑。
他覺得自己好像沒資格對別人這些。
他做事情,可從來不留幾分。
下午,陳陽繼續看相。
他這已經不單純是給人看相了。
有病的他也能看得出來。
這也不錯。
有病的,立刻就能看出來,這麼做倒也能迅速的打出名氣。
與此同時。
遠在千裏之外的多瑪群山。
南崖昨就到了。
如今的多瑪群山,與去年陳陽去的時候,大有不同。
遠遠看去,這片群山,已經可見綠色。
原本幹旱的地麵,也長出嫩草,枯樹逢春。
曾經狂風一吹,便有黃沙遍布整座縣城的末日場景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好山好水,一派和諧美好的景象。
向陽縣麵朝多瑪群山的方向,新建了一座建築。
這座建築,不是道觀,也不是寺院,卻又能從中看出道觀和寺院的風格。
“真人院”便是這座建築的名字。
真人院內,供奉有三座金身,分別是常道觀的正芳道長,師府的雲深,以及,佛門的古原法師。
在多瑪群山,道佛之間沒有了間隙。
他們彼此相融。
而當地人,都是知曉這座新建建築的。
去年有赤龍出世,當地幾個縣城的人,都親眼所見。
那場大雨之下,一條赤龍橫而現。
而後被一道雷貫穿長軀。
那一幕,他們永生難忘。
後來,他們聽,就是因為這條惡龍,才導致了多瑪群山出現多年幹旱。
也聽,是道門的道長,與佛門大師,聯手屠龍。
而屠龍的代價,便是這三人的性命。
這座真人院,是由官府出資,當地人親手建造。
真人院其實早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完工。
但當時正好趕上道場分配,這件事情便一直向後拖延。
不過盡管如此,每也有很多的人,前來燒香祭拜。
真人院雖然建造時間不長,但在當地的地位,可以是非常的高。
這三人,是他們的恩人。
向陽縣的人,都以真人院能落在他們縣城,而感到驕傲自豪。
南崖居住的地方,是當地一戶人家。
如今的向陽縣,正在招商引資,有許多人都投資這裏,致力將這裏打造成一座旅遊城市。
以前的老舊賓館,不是拆除重建,就是重新翻修。
所以他們這群人過來,都是住在當地居民的家裏。
沒人有意見。
甚至,得知此事,大家都爭搶著,希望這些道長和高僧,能夠住在自己家裏。
南崖走在路上,四周不斷的響起各種工程建造的聲音。
街上行走的當地居民,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是對當下生活的滿意,對未來生活的期許。
“道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