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雙方都沒有路可退。
明一問:“南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南崖道:“我既然偷了龍骨,也不介意多殺兩個人。不讓開,我慢慢的把他們一個一個殺了,然後再讓你們來殺我。”
明一嗯了一聲,道:“讓開。”
幾人陰沉著臉,兩側推開,將大門讓出來。
不讓,南崖一定到做到,還會殺人。
南崖抬腳向外走,手中的老太太忽然開口:“南崖……”
南崖看也不看她,道:“莫怪貧道心狠,貧道也想做一個不染因果的好人,但是他們不讓我做這個好人。如果他們不讓我離開,我會殺了你的。畢竟,我們並不熟悉。”
這位曾經給南崖送過雞蛋,經常在女兒麵前提起南崖的老太太,聽著他冷漠無情的話,發不出聲音。
他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走去。
金圓四人,隨時準備出手。
隻待明一一句話。
明一沒有話。
直到南崖離去。
“明一!”雲霄著急:“就這樣放他離開?”
看著南崖一出門就快速離去的身影,明一道:“追!”
他斷定,南崖絕對不敢進入市區。
一旦進入市區,他就是困籠之獸,隻能等死。
哪怕他在市區造成極大的動亂,也逃不了一死。
以他對南崖的了解,此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殺人也好,帶著人質威脅他們也好,為的,都是活下來。
想活下來,隻有進山。
唯有此,才能活下來。
紫金山太。
最近的山,就是茅山。
不需要將他逼的太緊,等他進入茅山,再殺他不遲。
五人追上去,始終與他保持千米距離。
一個跑,五個追。
沿途下山,許多遊客。
南崖像一陣風,快速與他們擦肩而過。
他沒有再傷害一個人。
不是他心善。
而是這麼做,可能會弄巧成拙。
明一能猜出他的想法,他也能猜到明一想法。
“你認為進入茅山,就能抓住我?”
南崖心裏冷笑。
大家都是築基,你們人再多,又有什麼用?
一旦進入茅山,便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那人跑的好快?”
“我的,那老頭會輕功嗎?”
“他手裏還有個人。”
“該不會是在拍電影吧?”
遊客們驚訝的望著擦肩而過的南崖。
山下。
一輛輛車子停了下來。
劉元基幾人從車裏走出來。
南崖已經看見。
這條路,是他必經之路。
他眯了眯眼睛,腳下猛地加速。
“什麼聲音?”
劉元基抬頭,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大恐怖從心裏湧起。
“操!”
他暴罵一句,幾乎是條件反射,轉身就跑。
臨走時不忘拉上崔光輝。
他們前腳剛跑。
下一秒。
“嘭!”
南崖一腳踩在車頭,車頭頓時塌陷,發出巨響。
南崖冷漠目光掃過逃開的兩人,腳下不停,繼續逃離。
“我靠,那是南崖?”
“不是死了啊?”
劉元基抹著額頭的汗,剛剛那一秒,他距離死亡隻有一步。
“通知你們部長,通知軍部,請他們立刻派人趕往茅山。”
耳邊突然響起金圓的聲音。
“唰唰”
他們看著金圓幾人,緊隨其後,如一陣風般追了上去。
直到他們離開,崔光輝趕緊拿出手機聯係。
另一邊。
金圓一邊追掠,一邊將此事通知下去。
茅山三宮五觀,已經全部接到消息。
除乾元觀外,林外七座宮觀,所有住持、真人,全部從山上下來,紛紛向山下去。
還有一群人,則是快速的向著茅山道場趕去。
他們要將這件消息,立刻告訴道場,請道場護法真人與大宗師,前來支援。
務必,要將南崖,誅殺於茅山。
南崖沒有選擇解釋。
因為他太清楚了,任何解釋都沒有用。
那種時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逃離南山道觀。
明一五人有意要殺他,豈會聽他的解釋?
所以他必須要殺人。
他也知道,一旦殺人,不管那龍骨是不是他偷的,都沒有意義了。
遠在上真觀。
法會已經結束。
香客們陸續離去了。
陳陽還在等,等著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