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行蹤縹緲不定,想要找到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陽有她的電話。
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陳陽:“……”
果然,大師姐這樣優秀的人,還是比較喜歡獨處。
連接外界的唯一方式,也是斷就斷。
目前最麻煩的,不是找不到大師姐。
而是找不到南崖。
這老東西,到底跑哪裏去了?
多瑪群山在甘肅,可是甘肅太大了,橫跨上千公裏的大省,並且山多水多。
根據陳陽得知的信息,軍部是在事情發生後八到十個時,才發現。
八個時,足夠南崖跑很遠。
雖然他帶走了三百多個人。
但他一定是有把握的。
這老東西不會幹沒把握的事情。
他帶這麼多人,到底要幹什麼?
陳陽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
他帶這些人,主要目的是為了幫他搬龍的屍體。
畢竟,南崖不是他,沒有儲物的法器。
回上真觀的路上,陳陽發現,自己所能做的,似乎隻有幹等。
除了幹等,什麼都做不了。
回到上真觀時,茅山道場派來的人來了。
是魯星。
“陳真人,我們進去吧。”
“好。”
來到客廳,魯星直接道:“月林都和你了?”
“了。”
“那我就直接了。”魯星道:“江南道門,不可一日無主,茅山道場的意思,是希望盡快選出新的會長。”
陳陽問:“其他幾座道場的意思呢?”
魯星道:“也是一樣的。”
“前幾你去了茅山關,梁東恒組織了一場會議,會議上,隻有你們上真觀去了,江南道門其他人,一個沒去。”
陳陽點點頭。
他這意思,是想讓陳陽知道,他們江南道門的態度。
就算明一三人被撤了職,江南道門也不會被輕易擊破。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做這件事情的,是白雲觀道協。
他們的身份,就注定了,不管他們去哪裏,都不會受到歡迎。
哪怕他們來的不是江南,而是其他省,也一樣會受到抵觸。
曆史遺留下來的結果,不是一兩代人就可以改變的。
陳陽問:“會長的職務,怎麼選定?”
魯星道:“向上申請。”
陳陽問:“白雲觀道協有資格管嗎?”
魯星道:“理論上,是有的。”
“但是,隻要申請人資曆足夠,他們也沒有借口阻攔。”
陳陽問:“有合適的人選?”
魯星看著他:“我來找你,還不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申請?”
陳陽很驚訝。
由他來做江南道協的會長?
真的,他真的沒想過。
跨度太大了。
別外人會覺得,他年紀太。
就是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年輕,擔不起這麼重要的職務。
可是,經他這麼一提,陳陽也有點動心。
如果真的能夠做江南道協的會長,對於接下來,讓道門成為江南第一大教派,無疑有著巨大的推進作用。
原來明一三人在位,他有什麼想法,都可以通過三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現在三人撤了職,上任新的會長與他不熟悉,無疑會讓他寸步難行。
而現在,幾座道場都有這個意思,讓自己來做道協會長。
明他們心中對自己是認可的。
這也歸功於道場分配中,陳陽做的一係列事情。
“怎麼申請?”
“想好了?”魯星有些意外。
他以為,陳陽會拒絕。
畢竟,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很多人平時再放蕩不羈,突然讓他去申請做一省協會的會長,也會產生恐懼退怯的心理。
但是陳陽沒有。
他先是意外,很快就接受。
這份心理素質,堪稱強大。
“嗯。”陳陽點頭。
既然機會就在眼前,他當然不能放過。
魯星道:“那我回去轉告傅執事,其他道場今明估計就要過來,也是為這件事情。”
陳陽問:“不是一起的?”
“不是。”魯星道:“道場獨立存在,現在茅山道場是支持你做道協會長,而到時候申請,我們幾個道場,也是主要的聲音。”
陳陽哦了一聲,又問:“主要的流程呢?我自己申請就可以了?”
魯星道:“道協會做一份普調,主要是對江南道門的普調。我們五座道場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隻要其他四座道場也支持你,基本上這件事情就定下來了。”
“這麼簡單?”
“也不簡單。”魯星搖頭:“能夠得到所有道場的支持,就是最困難的。”
陳陽點點頭。
的確。
道場都是獨立的,這一點從當初道場分配,就能看的出來。
哪怕明一三人是會長,也無權對道場進行任何形式的指揮調動。
最多也就是一個建議權。
“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我送送你。”
將他送走,下午時,果然,其他幾個到場的人,也陸續前來。
都是陳陽見過的,也算熟悉。
主要是詢問陳陽是否願意做會長的位置。
弄到最後,陳陽都覺得,這會長是不是隻要是個人,就有資格做?
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也已經是傍晚。
陳陽站在門外,這個點了,依舊還有人上山來。
看見大門緊閉的道觀,繞了一圈便是走了。
“玄陽。”
妙法的身影從山下走來。
看見妙法的精神狀態,陳陽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他能想得到,金圓被撤職,對妙法的打擊有多大。
“沒事。”妙法問:“有時間嗎?”
“有。”
“你去見過師傅了嗎?”
“沒有…他們在哪裏?”
陳陽想去見見他們。
“陵山大酒店。”妙法道:“他們不讓我見,所以我來找你。”
陳陽問:“還有誰?”
妙法道:“李相如會長,郭啟軍會長。還有來自京城的一位大宗師。”
陳陽問:“處罰下來了嗎?”
“沒有。”妙法搖頭:“但是我聽,可能要廢除師傅他們的道行。”
“不會的。”
陳陽直接否定:“我不會讓他們這麼做的。”
“跟我去陵山。”
這種時候,陳陽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去見明一他們。
但他不在乎外人怎麼看。
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這件事情,他雖然沒參與,但他卻是知情的。
不過他知道,明一他們不會把自己出來。
二人晚上抵達陵山。
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明一幾人,這段時間就住在陵山大酒店。
並不像是外人所傳那般,被囚禁,限製了人身自由。
相對來,還是很自由的。
但也僅限於酒店四周一片地帶。
這是李相如所能給他們提供最大程度的權利。
不過他們平常也不出門,整日整日的待在房間裏。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憋瘋了。
但他們卻坐住了。
除了雲霄。
“現在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
套房的客廳裏,雲霄走來走去,顯得很焦灼。
他看著捧著經書,看的滋滋有味的金圓:“你們就不著急嗎?”
金圓放下經書:“著急有用嗎?”
雲霄:“……”
他們與道門幾乎斷了聯係,不知道道門現在是什麼情況。
也不知道茅山關的情況,有沒有加劇。
不過,沒有任何消息回饋,就是最好的消息。
隔壁房間,李相如幾人坐在沙發上。
“老李,難道就一直讓他們待在這裏?”郭啟軍問。
李相如道:“你想什麼就直吧,跟我別繞彎子。”
郭啟軍道:“總要有個解決方案,是怎麼處罰?除名?還是別的?早點定下來,也算對道門有一個交代。”
“你要知道,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對我們道協名聲上的打擊就越大。”
他的,李相如豈能不懂?
本來就不是什麼撲朔迷離的事情。
南崖是被冤枉,這就是事實,一目了然,瞎子都看得明白。
李相如道:“等抓住南崖再。”
“如果一直抓不到了?”郭啟軍反問:“是不是讓他們在這裏安享晚年?”
李相如問:“你有什麼建議?”
郭啟軍道:“我的建議很簡單,除名。”
李相如道:“除名是肯定的,這一點誰也沒辦法更改。”
他怕的是,隻是一個除名的決策,並不能讓一些人滿意。
“可是,除名之後呢?”
這才是最讓李相如頭疼的地方。
明一他們,隨便一個都不是普通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