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年即逝。程宇初雖拜了王棟為師,但隻是每月初一十五去王棟家中聽他講學外,餘下時間都是程家老爺督促練字、讀書。
程宇初雖然是個孩童,但是在哥哥程宇清的帶領下,也沒少在城內遊玩。兩年,對於一個前世隻是在一個避世山穀長大的少年來說,此時他已完全融入了這個新的社會。就是偶爾在人前表現出的老成,穩練也被其天才兒童所掩蓋。
通過道聽途說和在父親書房裏翻看典籍,程宇初了解到,這個中州帝國和前世一樣是一個以儒治國,同樣有科舉考試,不過卻考的是經、史、詩、事(經指儒家經典,史是指曆史,詩指詩詞,事指時事),而且王棟的講學和前世的老夫子也大為不同,總是拿具體的民生問題,抨擊當朝權貴,上到天子,下到某處縣丞。
初時程宇初很是擔驚,後才得知,帝國初立之時,就有先皇發明詔曰:本朝絕不以言論罪。事隔百年後,此詔令更是婦孺皆知,人人都以評論時事為榮。
中州帝國還有以法令,讓程宇初到現在更是鬱悶之至。“文能興國,武能安邦。”正是這個法令,讓程宇初想拜武學師傅的夢醒落空。程道正和王棟之流,都是標準文人,其理想就是以文興國,而學武之人,大都是學文以識字便可,學武以安邦。
中州帝國,文職和武職更是壁壘分明,兩年內,程宇初更是沒有見到一個武職官員來過他家和老師王棟家。而武職也是通過科舉產生,考的卻是:騎、射、擊、計(騎馬,射箭,武學修為,軍事計謀)。
兩年內,程宇初還是沒放下前世的那種刻骨的悲痛和仇恨,無時不在想著棄文學武。程宇清帶他去街上玩耍時,程宇初每當看到身負兵器的江湖人士更是羨慕不已,程宇清卻是對他們嗤之以鼻。
中州帝國內,有著一個特殊的組織,就是江湖。江湖者,天下地理統稱。帝國規定:江湖人士,可以隨身挈帶兵器,但不可向非江湖人士出手,而且江湖人士之間的爭鬥,每次必需到各州縣的校場登記,如私自械鬥,則會被江湖人士共同的組織,武林盟的執法隊執法,輕則斷手斷足,重則處死。
做為江湖人士特有的身份,每個江湖人士平時可以攜帶兵器上街。當然,並不是每個人想當江湖人士就能當的,天下江湖人士除了各個江湖門派可以招收之外,私人進江湖,必須經過各處地方的武林分盟以核實身份。而且帝國還規定:一日江湖,終身江湖。就是說,一旦成了江湖人士,就不可退出。
江湖人士的謀生手段也很是艱辛,除了官府張貼的一些緝凶捕盜任務,還有就是運送貨物,私人護衛,甚至去生死擂台打擂獲得收入。帝國規定,江湖人士不得經商、務農,更不得入朝為官。
江湖人士的組織核心武林盟則有幾個武林門派共同把持,當然帝國也有參與監管。據說,之所以對武林人士這麼苛刻,主要是開國皇帝便是武林人士出身,開國初期,為了怕武林人士謀反,就定下了個這樣的江湖規矩。而現在執掌武林盟的幾大武林門派,都是當初和開國皇帝一起打江山的開國武將所在的幾個門派。隻到現在,京城的王公貴臣還和幾個武林大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每個江湖人士的夢想都是能得到軍方的特赦令,從而退出江湖,進入軍方效力,如果能當上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