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張喜善參見聖上!”
“張喜善!朕問你,此去西行,讓你作為副使,你可願意?”
“臣謝主隆恩!臣這次西去,定能輔佐好新科狀元程節度使,揚我天朝神威!”
張仁,字喜善,原武林盟元老之一,義氣盟的一個弟子,今年三十有餘。當年,以江湖子弟身份,獨闖北疆,千裏追殺百人馬賊,故一戰成名,被朝廷特許加入軍籍,從而一路升遷至征北軍,兗州城,守備,官居正六品,這次是陳賀推舉後,從兗州快馬加鞭趕到京城。
“喜善,這次推舉你為副使,你可知老夫用意?”
“稟尚書,喜善自接到您親筆書信後,也曾揣摩一二。這次西行,雖前程艱辛,但卻也充滿機會。想我帝國自開國一來,雖政通人和,但卻未曾開國裂土,今聖上遣人西行,定是聽了牛頭妖所說之言後,動起了出兵西征之意,這次我定能不負聖上和陳尚書您的重望!”
陳賀聽了張喜善的話,卻是微微搖頭歎道:“喜善,你雖善於謀劃,但這次卻是南轅北轍!當今聖上,貴為一代仁主,更是以才子自居,而寵幸文臣,這你還不知嗎?這次西行,聖上隻是想傳我天朝神威,想以我聖人學說,勸其西方野蠻之地俯首稱臣而已。不過,這次卻是被王老匹夫那個徒弟拔了頭籌,江湖眾人更是被那個‘帖子’弄的失控!這次我推舉你,你任務有二,其一就是打壓程家小子,想他一孩童爾,初擔此重任,定難服眾,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架空他,讓他一事無成。其二,這次江湖人士雖然失控,但西行之人,卻都是將才,你本是江湖出身,和這些人打起交道,更是如魚得水,西行路上,你能收服這些人為我所用,當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北疆就絕非現在之局,征北大元帥這個位置,或許也該換個人選了!”
張喜善聽完陳賀言語,奉承說道:“陳尚書,您的意思小的已經明白。想那程宇初不過是一個十六歲孩童,這次能高中狀元,仗的也是王匹夫的臉麵,西行路上,如若我在他麵前美言幾句,使些手段,引他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到時候我在把這些證據,向聖上一說,等待他的將是聲明掃地!嘿嘿!我還真想看到王匹夫到時是一副什麼嘴臉。至於那些江湖人士,憑借我當年江湖的名聲,更是容易接觸,定會不負尚書您老所望!”
“初兒,這次回家,朔陽城民生可好?是否見到朔陽城新的知府?”
“師父!初兒這次回家,觀其朔陽城,比初兒離家之時,氣象更新。這任朔陽知府,也曾拜會初兒。初兒也聽家丁言道,這任知府,最是關心民事,對於興修水利,往往有著過人之見,現在朔河(朔陽城位於朔河之北,故為朔陽!朔河一直是朔陽人心中大患!)已經被徹底整治,絕無絕提之險,朔陽城如今到處都在歌頌新任知府功德!”
“嗬嗬!聽了初兒此言,為師感到非常欣慰,初兒,你要謹記,做人不可忘本。想為師當年,也曾為一日三餐而發愁,正是靠著家鄉父老的幫助,我才能度過難關。所以,不管我到了那裏,最不能忘記的,就是朔陽子民!”
“初兒,這次被聖上欽點為西行節度使後,朝內頗有怨言。陳賀更是推舉了兗州守備張喜善為西行副使,這讓為師很是放心不下啊!”
程宇初還是第一次聽到張喜善這人的名字,聽了王棟的擔憂,連忙問道:“師父!這個張喜善為人怎樣?難道他是奸詐之輩?”
“初兒,你還年幼呀,為師也不知道讓你這麼早就涉足官場,對你是福是禍!這次,你更是承蒙聖上隆恩,被欽點如此重任,為師看來,卻非幸事!你如若隻是做為一個隨從官員,想那陳賀絕非會向你下手。但你卻僅憑狀元之名,未有半點建樹,博得節度使頭銜,肯定是惹人眼紅。那張喜善雖非奸詐之輩,但也絕非本分之人!他本是江湖人士,為謀出身,更是靠著門派之力,千裏追殺北疆馬賊,後又一人獨領其功,這才踏入仕途!這次西行,為師恐他為了爭功,對你使些見不的人手段!初兒,西行途中,你一定要安分守己,哪怕一事無成,卻也不要貪功冒進,落入了別人的算計!”
程宇初聽完王棟之言,點了點頭,複又輕鬆說道:“師父,這個你還請放心,我忘記告訴你,這次回家,我還見到我哥哥宇清!西行的命令傳至西江後,西疆秦元帥讓先鋒營隨團保護,我哥哥現在也正好是先鋒營中的一個千總。秦元帥考慮到西行險惡,怕先鋒營眾軍士魂歸他鄉,這才特許恩準,西行軍士,回家省親,我這才得以和哥哥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