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分,經過了一個上午的奔波,西行的隊伍終於來到了程宇初身邊,司馬飛星跳下了踏雪之後,牽到了程宇初麵前,哈哈大笑的說道:“這個畜牲真的通靈,昨天晚上我騎去時,在路上硬是沒少給我耍心思,後來我還是用了蠻力把他製服後,這才老實下來。看看,現在在我手裏也變得乖巧不少!”
程宇初伸手接過韁繩的同時,踏雪卻是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把頭不斷輕快的在程宇初身上摩擦了幾下,然後又轉過身去對著司馬飛星發出了幾聲帶有委屈的嘶鳴。看到這樣的情況,程宇初更是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王喜善和張俊卻是聯袂走來,向著程宇初打了個招呼後,王喜善臉色一轉,滿臉疑惑的問道:“程大人,昨日我聽司馬大俠帶回的口信說是要打仗,不知仗從何來?”
“嗬嗬,王大人,張大人,這事也是事發突然,這才讓司馬大俠連夜趕回,昨日我馴馬之後碰到了精靈族一個親王的公主,聽她們所談家園被占,我這才有了幫助之意,這次事從權急,沒來得及給兩位大人商議,是程某孟浪。”昨天想了一晚後,程宇初第一次的在王喜善麵前耍起了手段。
“程大人是這次主官,當然做的此主,何來孟浪之談,不知這仗程大人是何打算?”
按照中州帝國規矩,文官是根本沒有全力指揮或者布置戰事,這次西行程宇初雖然是最高官員,但對於戰事也隻是有決定的權,至於如何打仗則是王喜善和張俊兩人決定。此時王喜善看似一句請教的話,卻是想把程宇初逼到了一個尷尬的境界。如果程宇初說出戰事如何進行,則有擅權之嫌,如果程宇初推脫讓王喜善和張俊負責,則會顯得程宇初辦事不思量,不通兵事卻亂開戰端。
程宇初雖然自幼跟隨王棟學習,對於中州帝國文武分製也知曉一些,但卻是知之不深,以為既然他是西行主使,就有權管理一切。“兩位大人,昨晚程某決定幫助精靈奪回家園後,對於如何爭戰也和精靈討教了一二,這次戰爭是在森林中進行,不適合騎兵突襲,故程某認為此戰我們兵力貴精而不再多,讓這些江湖人士做為主力正是不二選擇,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張俊聽到程宇初真的毫不推脫的就說起了進兵方案,一下子火頭就湧了上來,正想出言反駁,卻被王喜善在背後暗暗的拉了下衣角,不由的微微一愣。而就在他這一愣關頭,王喜善搶先說道:“聽程大人之言,想必已經有了破敵之計,我和校尉大人就唯大人馬首是焉,在此預祝程大人此次馬到成功!”
“王兄,剛才你為什麼阻止我抗議?那個程家小兒竟然敢擅專兵權,這不正是一個把柄?我剛才要提出來,看他如何應對!”兩人走遠後,張俊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哼哼,張老弟,你真是糊塗,那程家小兒仗著由他哥哥撐腰,就不把你我二人放在眼裏,這次他不是想連兵權一並奪取嗎?就隨他去好了,我們暗中做些手腳,定叫那程家小兒兵敗而歸,到時候我們在眾人麵前質問他擅權之罪不必此時更加有效?倘若敵人真的是不堪一擊,讓他僥幸成功,我們照樣可以問他此罪,把此戰功勞據為己有。哼哼,這次我看程小兒怎麼死!”王喜善連著冷笑的說著此話,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
“王兄,那程家小兒雖然唯親使用,但這些軍士總歸是我中州子民啊,要是在此白白送了性命,你我豈不成了罪人?”張俊此時表情卻很是不忍。
“哼哼,張俊你怎麼想不明白呢?那些朔陽紈絝掌控的軍士可都是隻知有程小兒,不知有你這個校尉!既然人家不仁,我們又何必對他們義氣?我看此刻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快快學會這西方言語,想那程小兒也真是陰險,竟然搶先一步把那精通我中州言語的牛頭人遣了回去,這才是你我失策之處!”
“偉大的東方首領,同樣偉大的撒滿皮亞魯祝賀你能馴服薩拉姆草原的獵物,不過偉大的東方首領怎麼能欺騙我們偉大的帕裏安雅一族?”就在張俊和王喜善剛剛離去,皮亞魯不知從那裏氣喘籲籲的跑來,不斷的晃動著牛頭,臉上一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