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的腰快被傅清歌戳斷了!
傅大小姐完全沉迷於季教授的男色之中,被男神光芒一照,想也不想就把蘇芩給賣了。
季藺言已經逼到近前,蘇芩不得不起身。
大庭廣眾之下,被他那雙偽裝得平靜又淡淡的眼眸注視著,蘇芩覺得脊椎骨就像有螞蟻在爬,渾身不自在。
那天他就是用相似的眼神問她,“需要多久?”
她垂下眼簾,清楚的感覺到整個教室的目光,就跟探照燈一樣,在他和她周圍掃來掃去。
他剛剛在講台上講的案例,她根本就沒專心去聽。那會兒她正一邊腹誹他,一邊又情不自禁的,將這樣的季藺言,跟上一世她暗戀的那位大學導師,暗中做著對比。
毫無疑問,就皮相而言,季藺言完勝。而他的氣質也足矣迷惑世人。
可若論為人師表的品格的話,教授和叫獸,差距還是天上地下的。
難怪他說順路載她。他這一“順”,直接就順進了課堂!
而他現在又來戲弄她了!
蘇芩齜了齜牙,他還真是見縫插針,對她,兵臨城下。
“我的問題是——”臨危不亂是蘇芩的強項,她聲音洪亮得即使不通過擴音器,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眾所周知,軍人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調查顯示,尤其受過戰爭創傷的退役軍人,在家庭中的隱***傾向,比普通人高三倍。而且越是高級別的軍官,這種傾向性會越明顯。這種暴力針對的有可能是配偶,也有可能是子女。那麼作為聯邦最傑出的將級軍官,季教授覺得,自身的性格裏,是否也隱藏著暴力的一麵呢?”
這是蘇芩的爭鋒相對。
季藺言性格不暴力嗎?顯然不可能。豈止是暴力,有些時候,“力”字得改成“戾”字才恰當。
至少他在對待她的問題上,從硬暴力,轉向了軟暴力——最突出的特征就是,他堅決不接受她的拒絕!
蘇芩的這一問,可謂非常大膽。
畢竟外界關於這位少將閣下的性格,也是眾說紛紜。
季藺言曾經在從前線退下來返回中央星域的路上,突然發飆,暴打議員家的公子。雖然事後證實,那樣的人渣確實該打。但同樣不可忽略的是,這位少將閣下的反應,確實有些出人意表。
此刻在這裏,在季藺言代課的講堂上,蘇芩尖銳的抓住這一點,可謂是對他剛剛意圖渲染兩人的關係,做出的最有力的回擊。
當她嘴裏蹦出“戰爭創傷”和“暴力傾向”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季藺言瞳孔縮了縮。坐在教室最後排的秦簡,則長歎一口氣,神色複雜的望向前排少女的背影。
或許蘇芩小姐並不知道,有些時候,無心之語,最是傷人。
在蘇芩挑釁的目光下,季藺言沉默的盯著她,片刻,無比慎重的回答:
“假如真有那種情況發生,我僅能保證,對於未來將成為我妻子的那位女性,終我一生都不會舍得真正傷害到她。可能的話,我希望她強韌到能與任何狀況下的我匹敵。”
蘇芩被他過於認真的眼神,刺得錯開了眼。
也就錯開了他眼底一閃即逝的期許。
什麼叫能與任何狀況下的他匹敵?譬如像昨晚那樣將他撲倒嗎?
這個男人!
縱使在場的人沒人能聽懂他的話,蘇芩卻無法自欺欺人,裝作聽不懂。
教室裏響起熱烈的掌聲。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鐵血的少將閣下,其實還有這麼浪漫柔情的一麵。
傅清歌和其他來蹭課的高年級的女生們一樣,激動的捂著心口,被季教授這番話,輕易就煞到了。
“好帥!帥得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為什麼剛剛舉手提問的不是我?”
季藺言剛一轉身,傅清歌就揪著蘇芩的衣擺,哈巴狗一樣滿眼冒星星,幽怨的看著蘇芩。
蘇芩睫毛扇了扇:
剛剛,真的不是她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