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嗎？
蘇芩睜眼，看到的是他幾乎同時睜開的雙眼。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伸手貼在她額頭，眼神暗沉。
被他碰觸的地方，又是那種熱烘烘，雖然不比剛才炙熱，但熟悉的氣息。是他。他在用精神力探查她有沒有受傷。
“那是什麼？它沒有惡意。”她兩手握著他手腕，拿下他的手。
“神像。”似乎不欲多說，他一語帶過。
然後安慰她，“不要勉強。”
蘇芩明白他的意思，他在體諒她的積累不夠。
可是她搖了搖頭。
“不，換你來。你進來。”
那裏是季藺言的主場，她修為底子太薄，這或許才是他們嚐試未能成功的原因。
蘇芩總結經驗，想到他精神力附著在她額頭，忽而靈機一動，對他發出邀請。
“你說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對他發出邀請之後，他的眼神就變得奇怪了。
她說錯什麼了嗎？
“我說，你進來。”她毫無所覺，老實的重複一遍。
對麵男人的眸色陡然一黯，眼神裏突然就迸發出某些她近段時間越來越熟悉的東西。
“你……”蘇芩驚愕。視線下意識的就往他腿間瞄去。
不出所料，蘇芩震驚萬分的抬眼看他，琢磨中，恍然大悟！
蘇芩臉蛋漲得通紅。
你——進——來。原來他是那麼理解的嗎？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下流！
“明明知道我對你有想法，就不要勾引我。”
這三個字從蘇芩嘴裏蹦出來的時候，季藺言聯想到的是，他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幾部付費電影。
裏麵的經典台詞，相信是男人都倒背如流。
毫無準備之下，他曾經在腦海裏意淫過的景象突然在現實中上演，還是在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臥室，而她正好握著他的手……
季藺言當然會忍不住刺激，有了反應。
“不想再刺激它的話，閉眼。”
在想明白之後，蘇芩已經閃電般甩開他的手。正好，季藺言抬手合上她眼簾。掌心碰到她不安撲閃的睫毛，他心下一蕩，緩緩收手。
這次換他盡情欣賞她閉目打坐的樣子。
少女因為窘迫，臉頰微紅，卻倔強的擺出鎮定的姿態。
季藺言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細嫩光滑的臉蛋上掃過。在此之前，他沒有料到，古棺對蘇芩的反應會這麼大。
她的精神力果然很奇特。
這也再一次證實了，他的眼光獨到。
注意到她兩手揪著褲腿，季藺言唇角彎起，壞心逗她：
“即使你不主動提起，我也會進去。”
“季—藺—言！”蘇芩保持閉眼的姿勢，炸毛了。
“來了。別急。”
話音剛落，蘇芩隻覺得腦海中突然多了些什麼。
她的情緒比他的好理解多了。遠沒有他複雜。
季藺言一進來就看到蘇芩的精神世界宛若一枚渾然天成的金蛋，內部中空，隻在底部淺淺滋養著一粒五彩的種子。
這就是差距。境界的高低決定了，她看不到他的神像，但他卻可以將她的精神海盡收眼底。
回應她的情緒嗎？季藺言在心底輕笑。
他記得告誡過她很多遍，尋常的精神法門放在他們麵前，猶如一張廢紙。
他跟她的共鳴，還需要循規蹈矩嗎？
不，當然不。
隻要她不拒絕他的進入，他要引導她的共鳴，隻是輕而易舉的事。
隻是，隻在精神層麵，似乎單調了一點。
於是，在蘇芩誠心誠意接納他，並且乖乖等待他體會她的情緒時，突然的，她感覺到她的唇被堵上了！嘴裏多了一條濕濕熱熱的舌頭。
他在吻她！
怎麼可以？
蘇芩驚呆了。
秘法中不是說要打坐冥想的嗎？打坐還能靠過來偷襲嗎？為什麼他吻她的時候，精神力分明在劇烈波動，卻沒有如秘法所說，太過不穩定的狀態，會導致進入的一方精神力消散，通道建立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