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了一道柔軟的法力薄膜,趙青衫等人走進大殿才發現,原來大殿裏已經來了很多道士模樣的人物。茅山的,嶗山的,哀牢山的,太宗山的,西泊山的……趙青衫眯著眼睛細細地看了下去,結果越看越吃驚,原來這裏麵的都是當今修道界的頂級高手啊!
“吳中子道兄,多年不見了,貧道沒有登門拜訪,真是罪過罪過。”一個滿臉笑的中老道士彎著腰向那吳中子打招呼。這老年道士正是哀牢山的靈真子,此人已經兩百四十多歲了,卻因為修為高深,駐顏有道,使得他看上去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算起來,這人應該算是吳中子的晚輩。
那吳中子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見是真靈子,臉上並沒有多大的驚訝,波瀾不興,輕輕點了點頭,“恩”了一聲算是回答了真靈子的話。
“這裏吵鬧得緊,趙掌門請隨我到座上去。”說罷,也不管趙青衫答不答應,腳尖一動,帶著一陣清風就望前麵走了過去,隻留下一臉尷尬的真靈子在原處不知所措。
“好你個昆侖!好你個吳中子,不就是仗著你有化神中後期的修為,竟然如此待我!我哀牢山雖然不如你們昆侖,可好歹也是一個大門大派,得罪了我們,你們也別想好過!”真靈子眼神中透露出怨毒的神色,心裏暗暗罵道。
現在的修道界老一輩的高手不是死了就是歸隱到哪個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裏去了,真正知道吳中子本事的也就那麼幾個。
“喲,這不是真靈子道兄麼?怎麼,你也來參加這論道大會了啊?不知感覺如何啊?”這時,玄辰子悄無聲息地從一旁走了過來,口氣中流露出驚訝的感覺,哈哈笑道。想必剛才那一幕也被這老家夥看到了眼裏。
那真靈子心中一驚,玄辰子的修為幾時變得這麼高了?居然沒有讓我發現他的蹤跡,難不成這廝一直都在韜光養晦?看來修道界馬上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真靈子連忙迎了上去,隻是臉色有幾分不自然,“哈哈,原來是玄辰子道兄,貧道有禮了。”
那吳中子站在趙青衫的旁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小兄弟。
趙青衫麵帶微笑,用眼睛估量了一下,這蒼鬆殿起碼有一個體育場的大小,裏麵參加論道大會的道士們三五成群,各成派係,大致看了一下,估計也有一百多人,而且皆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昆侖的實力無疑在趙青衫心中又上了一個台階。
和趙青衫一同來的玄辰子很快和這些道士熱絡了起來,那兩位來自龍虎山的張、李天師在玄辰子旁邊與那幫道士們侃侃而談。逍遙子為人古板,素來不喜歡這些勾心鬥角的東西,兀自坐在一旁,喝著這昆侖山雪水所泡的清茶,口中時不時還發出“嘖嘖”的聲響,看模樣,倒也是愜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