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衫越想越是驚駭,對血神子那股噬血的無主能量更是趨之若騖,連忙動用法相金身的精純法力將那股能量層層包裹成一個紅色的小球,逼入經脈的角落,生怕它一時不高興又來一次暴動。
這血神子天性本就殘暴噬血,如今被趙青衫吸入體內,幾乎將它那本就不強的神智全部抹去,隻剩下本身所攜帶的噬殺的本能,凶性比之原來猶甚,這才會出現剛才奪舍的那一幕。
偏偏是造化弄人,任誰也不會想到,趙青衫這個堂堂正道修道者身上,居然會藏有太古大凶之物玄魔旗!那血神子殘留在趙青衫體內的無主能量攝於來自玄魔旗上純正的太古凶唳氣息,不敢再動彈了,又與法相金身中正平和的佛力接觸,扶平躁動,恩威並施之下,那股瘋狂的能量片刻之間竟然沒有興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趙青衫現在也是心有餘悸,那股瘋狂的法力雖然被自己以大法力暫時壓製住,但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日後說不準什麼時候再次爆發也許自己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現在必須馬上找個清淨的地方將它徹底煉化才是上上之策。
這一番周遭變化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情,李欣然見趙青衫麵色已經恢複到正常,一顆懸著的芳心著才放了下來,心裏仍然還有幾分後怕,隻覺得趙青衫剛才那副表情好生可怕,竟像是那十萬修羅地獄裏殺出來的血修羅王一般。尤其是那雙冰冷的眸子,仿佛讓李欣然想起了甚麼。
“趙掌門想必是初來中原,身體有些許不適罷……”那吳中子大步從後麵走了上來,眼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精光,口中輕輕“咦”了一聲,似乎有些驚訝,深深地看了趙青衫一眼,說道。
趙青衫轉過身去,朝吳中子拱手作了個揖,道:“吳中子道兄果然神機妙算,小弟適才與那破相血魔鬥法之時,傷了元氣,需要調息幾個時辰便能完全康複,小弟素聞昆侖玉虛地根清靜雅致,不知可否借寶地一用?”剛才還麵色如常的趙青衫在轉過身的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好象真的是大病初愈一樣。吳中子見狀,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想法了。
“趙掌門說得哪裏話,既然兄弟你身體有恙,快快隨我來,不必去理會那些牢什牛鼻子,療傷要緊。”吳中子連忙喚來一個引氣中期左右的小道士,吩咐了幾句,要那小道士帶趙青衫去一個清淨的客房療傷,好生照顧。趙青衫連連感謝,與李欣然對視了一眼,便隨那小道士離開了。
李欣然心裏還在兀自擔心,想跟趙青衫同去療傷,隻恨自己法力低微,不能幫助愛人。若是回到從前,別說是甚麼小小的走火入魔了,就算你肉身俱毀,隻要保留一絲元神不散,她就有辦法讓你起死回生。
正在此時,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李欣然耳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