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在幹嘛啊?”餘鄂剛要和郝麗說什麼,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電話號碼不怎麼認識,他剛開始沒接,但電話還是響個不停,隻得接了起來放在耳邊聽著,電話剛接通那邊就直叫老大。
“工作啊。”餘鄂聽著聲音有些熟悉,覺得應該是那煙熏妝小孩,但自己還不知道他叫啥,“你們幹嘛啊,遊戲玩好了?”
“是啊,老大你太厲害了!”煙熏妝在電話裏非常誇張的叫嚷著,“有了這套裝備,我們幾個聯手,第一次將那幫賤人幹掉了!”
餘鄂一陣頭大,自己忙的焦頭爛額,這幫二世祖玩個遊戲都這麼講排場。記得鄭偉說過,鄭偉他們組建的什麼天陵戰隊,一直在和網絡上的某個遊戲戰隊PK,但一年下來勝少輸多。
“老大,我們這次打了大勝仗,首先得感謝你。”煙熏妝電話裏繼續興奮的說,“我們決定過來請老大喝酒,你在四季紅哪裏啊?”
“我上班不能喝酒呢……”
“切!”煙熏妝不相信,“你別騙我小孩子,要麼你來市裏也行,會所也可以,地方你挑!”
“喝酒不開車,我就答應你們。”餘鄂想了想反正躲不開甩不掉,也正好趁機規勸規勸他們,好歹也算是做做善事,說不定還能因為這事情,得到他們父輩遞過來的橄欖枝呢。
“好,答應你就是了。”煙熏妝果然是高興,居然答應了餘鄂這個要求,“你這老大管的真寬,比我老爹管的都多……”
這幫小子非常著急。見餘鄂答應了之後,馬上就要約餘鄂一起吃飯,而且還說這是鄭伯伯交代的任務,要求他們今天一定得完成。
二十一世紀初,和反四風之後情況不太一樣,餘鄂見沒法推辭後,就和他們約好時間地點,讓他們這幫小屁孩來四季紅接自己,這才準備繼續和郝麗說啥。
“又是他……”餘鄂掛完電話,就聽郝麗朝他嘟嘟著說,目光順著她的手往前看去,隻見奔馳車旁邊停著一輛白色桑塔納。難怪秦建國不見自己,原來是某些人在這裏,既然這樣那就不去也罷。要說這種情況下,秦建國不見自己,餘鄂也能理解,隻是秦建國這小子做的不夠地道,這事情以後慢慢來清算吧。
“我們去輝煌建材廠吧。”餘鄂知道,今天自己就算進去找到了秦建國,隻怕結果還要難堪,就朝指了指旁邊同樣的老大難公司和郝麗說,“我們去輝煌建材公司,找林總好好聊聊也一樣。”
那輛白色的普通桑塔納,是馬明元經常坐的車。
在天朝,車是一個人的身份象征。
特別是在體製內,車更是領導們身份、權力的外在闡釋。
什麼領導才能坐什麼牌子的車,哪種級別的領導才能坐排量多少的車,可都是有明文規定。四季紅街道隻是一個科級單位,按照規定自然不能配四個圈圈的車子,隻能配置兩個W的桑塔納了。
而且四季紅街到財力不足,整個街道六位領導,十多個科室,總共隻配備了三輛公務用車。一輛八成新的桑塔納2000,自然是李鬆專車,這大家都沒話說。一輛金杯麵包車是各科室大家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