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心情不好?”她站在窗前看落日,落日的餘輝映在她的身上,沾著她一身的淡淡的憂愁,如同被人遺棄了的孩子般的令他看著心秋著疼。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其實跟賀紗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她與我是同父異母的人。”符語月覺得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都是委屈了她,隻能有人來稱呼了,說起來有點怪怪的。
符語月站在窗邊,對著那落日的餘輝慢慢的說著自己的過去,從小被拋棄的,被辱罵的,被撕打的一點一點的,偏偏在心間鑿開了一個洞,一點點的如同苦得發澀發麻的黃蓮水一般的往外流了出來。他沒有動,靜靜的陪著她站在窗邊,攬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看著她淚流滿麵……
“你想要什麼?要同等的痛苦都諸加到她們的身上嗎?要嗎?”豐臣俊一聽她說完之後,問她要不要,如果她想,那麼他可以為她做到。隻是她以為幸福的方式到底是哪個?是要報複嗎?
“怎麼會有同等的痛苦呢?我的媽媽的腿被撞斷了,我有最忙碌而辛苦的童年,這些都是無法有同等代價來付出的。要不要又有什麼意義呢?”符語月柔嫩的脊背靠著他的身體,感受著從他的身體中帶來的溫度。豐臣俊一抱緊了她,同等的痛苦怎麼會沒有呢,這個世界上給人幸福或許是困難的,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的心,他的心隻給了她。可是讓人痛苦卻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賀紗坐在辦公室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公司最近越來越糟糕,好像是在被人圍追堵截般的,一條條的路都被斷了,而現在連賀晉濤都沒有辦法處理了。她隻能去找穆奕南,畢竟他們有著親戚關係,總是能給她一條出路的。
預約的時間是在十點,她還是勉強的打起了精神。最近她天天都睡不著,好像整個晚上都在做夢,夢見了她走在紅毯上,婚紗很美,可是突然就來了一陣風,把一切都刮走了,隻留下了她一個人,連婚紗都被那陣怪風刮破了。然後開始天地變色,這樣的惡夢不止一次的把她在睡夢中嚇到滿身大汗的哭醒。才過不了幾天,她已經憔悴得如同失去了養分的花朵一般的,快要枯萎了。索性不化妝,就這樣去吧,這樣看起來會不會幫她博得一點同情分呢。
事實上,她想錯了,穆奕南早就說過了,別的女人死一百個都沒關係,他隻要鬱蘇開心就好。所以看到她臘黃著一張小臉,頂著黑眼圈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句關心的話,隻是淡淡的說著“賀紗,有什麼事情,我今天的時間不多,一會兒我要接鬱蘇去吃飯。”現在誰的事情都沒有他老婆的事情大,都這麼久了,她的心理陰影好像有增無減的,現在要沾到她已經是不太可能了。弄到他氣得把林紓逼到了死路上,也沒有用,鬱蘇依舊不太喜歡他的靠近。
“奕南哥,最近我的公司遇上了點麻煩,所有的項目都拿不下來……”賀紗幾乎想要罵人了,跟鬱蘇吃頓飯比她的公司快要死了還重要嗎?可是隻能忍住,死死的忍住。
“那是你的事情,我愛莫能助。”穆奕南冷冷的拒絕了,賀晉濤在他的後麵偷偷的挖人,搗亂,這一切他都不想去處理,是因為這些都是小事,他沒那麼多的精力去分散。現在有人出手教育了,他斷然沒有去幫賀紗的道理。“可是,奕南哥,就這一次幫幫我好不好?”這一次如果再拿不到案子的話,公司裏麵的人肯定會軍心大亂的,到時候更加難以收拾。
“當初賀晉濤挖走了我的人,拿著我的錢去開公司,我不計較已經是給了你麵子了。賀紗,你以為你這間公司是誰的,你以為你父親吞了錢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想為什麼有人要斷了你的路,現在你找我沒有用的,不要怪我無情,你敢偷偷的借錢給劉家,就已經斷了自己的路了。我現在袖手旁觀,已經是對你手下留情了。”穆奕南冷冷的說著,一針見血。他怎麼知道了她偷偷的借了錢給劉家?她在帳麵上做得很漂亮的,幾乎無從查起,他是怎麼知道的?賀紗的臉色蒼白如紙一般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想再說什麼,卻已經是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