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紗拿著請柬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美輪美奐的婚禮現在竟已經不是那些富豪明星們的婚禮可以比擬的了,豐臣俊一竟然把他跟符語月的婚禮弄得這麼的隆重與奢華,這裏麵花了多少的錢呢,大概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女人都是可悲的,她看不到豐臣俊一費了多少的心,卻隻看他花了多少的錢。而賀晉濤與穆安蓮更是呆怔在那裏,穆安蓮身上的珠光寶氣已經被淹沒在了這巨大的陣仗之中。而遠遠的坐在辦椅上的符清清卻不一樣,素淨的旗袍與翡翠首飾在這個時候顯得優雅而高貴。穿著婚紗的符語月更是被這樣的光映得如同落入了凡間的仙子般的,所有的流光劃過她的臉上的時候,都被她的冷清的氣息吸走了,使她成為了人群之中的一個發光體。
賀紗竟然連走上前多說一句話都不想,穆奕南警告過她,如果她敢在婚禮上鬧事的話,他一定會讓她的公司雪上加霜的。所以她不敢鬧事,就算是今天她恨得把牙都咬掉了,也隻能往肚子裏吞。那種被壓製著的痛苦如同一座火山般的在她的胸腔裏,她想要噴發,想要用憤怒的岩漿噴發出來毀滅這一切,想要將站著的那一對男人卷進熔漿裏,屍骨無存,可是她不能。
儀式很簡單,因為豐臣俊一在台上從容不迫的說了,他說他的妻子不喜歡麻煩,所以一切從簡。從在下麵的人會心的笑著,這樣算一切從簡,那這世上還有人能夠辦得出來婚禮嗎?從世界各地請來的魔術師們開始進行著化妝的表演,雙手捉著一把空氣,然後變成了一把糖果送給了小朋友們。更有的魔術師變出了美麗的純白的小鴿子,借著聲光電影的變了了兩個人的身影,台上有世界上著名的舞蹈團,賣力的演出著。桌子上的都是從全世界空運來的最好的食材,一切完美得不能再定完美……
“寶貝,你喜歡這樣的婚禮嗎?”豐臣俊一倒是大手筆,他一邊幫助著招呼一下客人,一邊低下頭去問。鬱蘇手裏執著一杯香檳灑,她喝了一小口,笑著說“很精彩不是嗎?”
“那明年我們結婚紀念日也這麼辦……”隻要她喜歡的,都可以。
“那人家要以為你是二婚了,哪有結婚紀念日弄成這樣的。”鬱花笑了起來,如同枝頭上最美的梨花般的清淺動人。
晚宴已經進入了高潮,魔術師們變出了各種的小禮物送給在座的賓客們,“這位太太,這個送給你……”有的人收到了精致的鑽石胸針,有的女孩收到了水晶的小娃娃,可是偏偏是穆安蓮,收到的竟然是一副手拷,一副黃金打成的,明晃晃沉甸甸的手拷。明明是貴重的禮物,可是偏偏呢卻有著最不好的含義。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安蓮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這不是存心觸她的黴頭嗎?現在她已經過得夠玩偶窩囊了,一局十萬的麻將她現在已經不敢去玩了,甚至在珠寶店裏看上的首飾也不敢去隨便的買了。這種日子已經讓她過得鬱悶得快要死掉了,今天還得被逼著來參加自己丈夫的私生女的婚禮,最後魔術師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出了一副金手拷,這是在取笑她嗎?豐臣俊一也欺人太甚了,隻怪哥哥去世了,現在隻剩下了穆奕南在管著博遠,她才得受這些人的氣。
穿著紅黃相間,戴著假發,與大大的紅鼻子的小醜誇張的笑著,把那副黃金手拷硬是交給了穆安蓮,然後滑稽的跑開了。穆安蓮猛猛的把那副黃金手拷給扔在了桌子上,與桌上了盤子碰著發出了刺耳的響聲。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偏偏他們三個人都吃不下。一點點也吃不下,各懷心事……
巨大的宴會廳的側門被悄悄的推開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來。這麼多人,混進來幾個人本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可是怎麼會有人進來呢,整個酒店已經被豐臣俊一的請來的保全們保護得滴水不漏了,沒有請貼是絕對進不來的,當幾個警察走進來的時候,整個會場都變得安靜下來,如果時間靜止一般的,演奏的著的樂隊停了下來,正在表演的舞蹈演員們也停止了舞動,大家都看著那幾個警察。
警察的中間還有一個人,神情緊張的幹幹瘦瘦的中年人,幾個警察徑直的走到了穆安蓮的麵前,問著那個幹瘦的中年人“鄭金水,是她嗎?你認清楚了……”
鄭金水的名字一下子在穆安蓮的腦子裏炸開了,這個人不是已經出國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怎麼他會在這裏出現。為什麼豐臣俊一一定要他們全家來,為什麼一剛剛的小醜會送她一副黃金的手拷,穆安蓮的眼裏麵滿是淋漓的鮮血,她腦子突然間嗡嗡作響,好像是什麼都懂了,可是又什麼都不清楚。為什麼豐臣俊一要毀了自己的婚禮呢?他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