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楓睿妍把那群人叫做宦男,用來供自己行走出門。”熊山看著遠去的楓睿妍,淡淡說道。
“宦男?你的意思是說那群打扮變態的男人被……”那個字實在是每個男人最大的夢魘,老劉也不想說出口來。
“不錯!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書來,看到書裏麵有寫不知什麼朝代的太監故事,竟也突發奇想的造了這麼一批不男不女的家夥出來!”熊山平靜地說道。
“想做那個女皇武則天嗎?麵首三千?”劉燁心中嗤笑道,武媚娘那樣的人傑又豈是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能夠模仿來的。
“說實話,其實你很幸運了!”熊山突然轉過身來,盯著劉燁的眼睛說道。
“幸運?你……”劉燁奇怪道,卻看見了熊山的麵容,一時間被驚得說不話來。
這是怎樣的一副麵容?嘴唇被隔了三道淩厲的傷痕,鼻子也被剜取,隻留兩個黑黑的空洞。耳朵也是不見了蹤影,眼睛僅剩下來一隻,一個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另外一隻眼睛,使人看不到裏麵。
臉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割劃痕,密集度比之動物身上的鱗片更是猶有過之,五官已被徹底破壞。
“是誰?”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模樣,劉燁也不禁驚訝中帶著怒氣。從遺留的傷痕上麵可以看出,明顯是人為所做。他實在想不通,除非是與之有著血海深仇,否則怎麼會下得了這樣的毒手,這分明就是一種玩弄的手法。
“看到了,很驚訝吧!這不奇怪,每個看到我的樣子的人都會有這種表情。不過你倒是第一個沒有露出鄙夷厭惡的情緒,而是問我是是誰做的人。看來真如楓睿妍所說,你確實是個很有趣的男人!”看到劉燁注視著自己的麵容,熊山隻是摸了下他粗糙不平的臉容,笑著說道,卻並沒有回答劉燁的問題。
然而,熊山恐怖的傷痕在他的笑容下,猶如千百道小蟲同時抖動,顯得更加的恐怖。
“你還不知道吧?除了一個男人,楓睿妍的每個男寵都活不過三天,而且死法都是千奇百怪,絕不雷同。那群宦男同樣如此,估計明天你就能在城外看到幾具他們的屍體了!”熊山笑畢後,接著對劉燁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感謝你了?”聽到熊山的話,劉燁心中對楓睿妍有了層新的定義:殺人魔、變態、瘋子……
“感謝?你拿什麼來感謝我?除了你那不太值錢的命!”熊山再次笑道,臉上的恐怖笑容再此嶄露。還好劉燁已經有些習慣了對方的那副尊榮,微微一凜眼睛對著熊山看去,不再躲避那副醜陋恐怖的麵容。
“哦,這麼快就習慣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還不錯嘛!”似乎有些驚訝劉燁居然敢這麼正視著他,熊山微微帶著絲讚許說道。
“你不會經常用你這幅尊榮來檢驗新人入團吧?”劉燁忽然對熊山開起了玩笑,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熊山救了他一命,還是因為其他的。總之對眼前的男人他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感,竟然讓他在不到半小時的短短時間內,開起這個麵目凶惡的人的玩笑。
“哈哈哈!好,不枉我將你從楓睿妍那個瘋女人手裏救下來,果然有膽!”熊山楞了一下,既而仰天長笑。此刻臉上蚯蚓狀的傷痕在劉燁眼裏不再那麼的麵目可憎,而是增添了眼前這個男人無窮的豪爽之感。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暴熊營的其他弟兄!”熊山大笑道,轉身走去。
“弟兄?多麼熟悉又陌生的詞語!”熊山不知單單“弟兄”一詞又讓劉燁對他徒增不少好感,突然心中一動,對著熊山的背影喊問道:“那個唯一活過三天的男寵後來怎麼樣了?”
大步行走的熊山渾身一震,停了下來,沉沉說道:“那個人……後來成了暴熊營的營長!”
靠近了高高的鐵絲網,門口的守衛在遠遠地看到熊山過來時便已經打開了大門,深深地低著頭,恭敬的等待著熊山的到來。
熊山看也未看兩人徑直地向前走去,即將越過鐵絲網時,忽然身子停了下來。門口的兩名守衛感覺到熊山的動作,微微顫抖起來,這個暴熊營營長的惡名就如他恐怖醜陋的麵容一樣名聲在外,在白露城沒有人不怕他。
“後麵那個是我的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繼續向前走去。
兩名守衛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還好這位營長沒有發飆,聽說他可是在不高興的時候會扭斷人的頭顱,下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