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睿妍……她……是造成白露城目前模樣的罪魁禍首!”聽到劉燁的問話,熊山恨恨地說道。
“哦?”劉燁疑惑道。
“想必來時你看到最外麵的那片平民區了吧?”熊山突然對劉燁問道。
“那片和諧安定的地區嗎?”劉燁點點頭,說道。
“和諧安定?倒是不錯的形容。”聽到劉燁說的話,熊山微微一愕,隨即同意道。
“不過那片和諧安定很快就要消失了!”熊山接著遺憾地說道。
“消失?為什麼?”劉燁奇怪地說道。
“那片地區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孤兒區,我們暴熊營的人都是來自那片城區的孤兒……”熊山吐了口氣,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色,慢慢地說道。
“孤兒區?開什麼玩笑!我明明看見那些人都是有家庭的!”劉燁微微有點激動地說道,他想起了路上遇見的那個名叫阿妮的小女孩。
“家庭?那些人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血緣關係,何來的什麼家庭,不過是自發組織起來的而已。”熊山歎了口氣說道。
“沒有血緣關係,怎麼會有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存在?你騙我!”劉燁大聲地說道,其實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隻不過為了捍衛心中對這個世界僅存的那點希望,強自硬撐著。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猜到一些了。”熊山看著劉燁的眼睛,似乎要射到他的心裏。不過,他並沒有等待劉燁的回答,而是接著說道:
“照顧那些孩子的人其實也是孤兒,城主會給他們一些食物作為他們培養那些孩子的報酬。”熊山笑了笑,“而戰奴團的主要人源就來自與那些長大後的孤兒,就像我們這樣。”
“隻是為了報酬,所以那些人才願意擔負起養育那些孩子的工作,難道沒有其它的了嗎?”聽到熊山的話,劉燁隻覺得心中剛剛建立起來的某樣東西被無情地打碎了,他猶自不死心的問道。
熊山奇怪地看了他一樣,說道:“你真是個很奇怪的人。怎麼會對其他人都視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麼在意,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不可以交換的。為了生存,人人都可以拿去賣,又何況自己的孩子。”
“沒有什麼不可以交換的?”熊山的這句話深深地刺進了劉燁的心裏,陷入了沉思。“真是這樣嗎?真的是沒有什麼不可以交換的嗎?
“我不這麼認為!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不能為任何物品所交換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孤兒區的那些人絕不單單是為了城主那點微薄的報酬才去做那種事情!那裏麵所蘊含的感情也絕對不是所謂的什麼物品就能換來的!那是真真切切的親情!”似乎為了反駁熊山剛才說的話,劉燁忽然激動地大喊了起來。
高昂的話語激蕩在白色的房間中,猶如黃鍾大呂在眾人的心房中響徹。一時間熊山等人被劉燁的話語帶入了回憶的長河中,紛紛記起了以前在那孤兒區度過的美好童年時光,記起了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父母如何細心地照料自己。
溫暖充實的感覺浮上全身,慢慢填滿了身體……
“這就是親情嗎?”熊山等人有些迷茫地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感覺,疑惑著。
“也許,你說的那種情況真有可能存在吧!”熊山苦笑了下說道,“不過,當前最緊要的還是要組織楓睿妍那個女人的瘋狂舉動!”
“楓睿妍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再次聽到楓睿妍的名字,劉燁心中更加迷惑了。
“她首先是城主的徒弟,其次她是一個瘋子……”熊山沉沉地說道。
沒有人知道楓睿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總之在城主宣布男人在白露城中徹底淪為奴隸一階後,她就猶如從石頭中蹦出來地一樣,突然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並被楓白露認作了唯一的徒弟。
而從那時起白露城中的苦難真正開始了,原先城主並沒有將男人分為如今的三六九等,一切的規矩都是在楓睿妍出現後由她製定的。城主給了她太大的權利,卻沒有相應的力量去束縛她。
於是楓睿妍猶如一個手握大刀的嬰兒肆意製定更改白露城中的一切,首先是勞命傷財地修建了四麵潔白的高大城牆,每天耗用無數人力去清洗。其次是隨意地玩弄男人,她似乎對男人有著極大的仇恨,基本上每過兩三天就要玩死或玩殘幾個男人。還有就是每日無聊地在城中找些樂子玩,目標通常也是那些身為奴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