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搗黃龍的劉曄二人突然覺得事情不太好辦了,如果擬神教裏都是那種可以擬化的正式教徒的話,那麼劉曄毫不介意大開殺戒,在誌安城的經曆已經讓他領略了所謂的正式教徒都是些什麼樣的砸碎。
隻是現在擬神教這裏卻是一些不明真相的普通市民,雖然按照劉曄的道德準則,這個世界的人相當一部分行為準則都應該被拖出去槍斃,但至少他們是迫於環境和生存的壓力而不得不那麼做的,尚能勉強合情。
因此,即使心中厭惡這個世界的很多做法,但是劉曄卻也不能像某些殺人狂魔一樣,見到什麼不順眼不順心的事情就任意殺戮毀滅。至少劉曄潛意識中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他是華夏軍人的驕傲!人民的子弟兵!華夏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標榜!
不管怎麼樣,他不能就這樣放縱自己,人一旦沒有了節製,將會變得無所顧忌,最終必將走向毀滅的終焉。
就像某些人說過的,判斷一個人道德水準的高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給他無限的權利和完全的自由,看看他在這種百無禁忌的情況下到底有什麼樣的改變。
如果這個人一如既往的沒有改變,那麼按照華夏傳統文化的計量標準,他的道德水準足以和曆史上那些所謂的聖人相互比肩。
如果這個人隻是稍稍隨環境做了一些無奈的改變,但是他心中的底限和重要為人準則依舊沒變,那麼他就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如果這個人隨著環境做了相當大的改變,拋棄了自己的底限和做人原則,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麼他就是一個道德一般的人。
更有甚者,如果做出了比之野獸仍然不如的事情,那麼無疑這樣的人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
可以說,一個人道德的好壞,主要在於他自我的控製能力方麵。誰的心中都會產生一些齷齪的思想,誰都會幻想,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個人能否自始至終地控製住自己。
劉曄自然不是聖人,他心中也時常會出現一些肮髒的念頭,但是他卻知道那是非常不正確的,那並不是他的“本我”。
甚至如果按照上麵的幾條評定,劉曄這個在軍中公認的實力高超,生活作風卻有些問題的人,比之某些明麵正經暗地裏卻作著一些醜陋事情的人而言,他真的可以算是一個道德高
尚的人了。
因此,盡管劉曄很想現在就穿著身上一套不完整的獸王係統衝出去大開殺戒一番,但是心中的聲音卻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否則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畢竟不論好事壞事,都是一點
一點做起的。
“怎麼辦?”楓睿妍張嘴問道,其實如果依她的脾性,早就衝上前去不問青紅皂白將所有人殺得七零八落了。
劉曄心中也是猶豫,怎麼說答應別人的事情也不能不做,然而現在的狀況卻是讓他有些兩下犯難。想了一會兒,說道:“再看看,如果他們還是不退,我們就潛入教中看看!”
“嗯!”楓睿妍點了點頭,反正怎麼樣而言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除了少數幾個讓她顧忌的人外,其他一切她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斬斷。
方形建築前,那些教外教徒似乎不知道疲倦一樣,仍然在祈禱著什麼,就在劉曄二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擬神教那邊有舉動了。
方樓的大門慢慢打開,兩列身穿綠色鬥篷的擬神教徒走了出來,前方一個身材最為高大教徒身穿綠色鬥篷走在兩列隊伍中間。所有人的表情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表情肅穆嚴肅,猶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來到了人間。
眼見大門打開,廣場上的人立刻騷動起來,就那麼跪坐著蜂擁向教徒。
擬神教徒不為所動,依舊神情嚴肅都朝前走去,視湧來的人群於無物。而且也奇怪,那些騷亂的人群似乎在擬神教徒走到跟前時立刻安靜下來,自動讓出兩道通路給教徒。
這時劉曄才發現,那兩列教徒後方竟還扛著三具黑色的棺材,待教徒走到廣場後方,便將棺材放到地下,一起站定。
“信我擬神者,得賜於安;信我擬神者,得賜於食;信我擬神者,得賜於生;信我擬神者,得賜於救……”隨著走出的教徒站定,領頭的幾個教徒的嘴唇蠕動著在鬥篷下方慢慢說出一串類似宗教禱告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