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聞言一愣,他也不禁被這名教徒豐富的聯想能力震住了:“靠!我還沒想好怎麼說呢,你倒是替我想好了……”
反過來,劉曄卻突然發現這名教徒提供的借口還是不錯的。他也明白自主進階多麼稀少,也難怪對方會錯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將計就計,給莫誌安潑上一盆髒水。反正看莫誌安的樣子,他也是一個具有相當野心的人,恐怕遲早也會對中部神教下手。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留你們不得了!”冷冷的話語從劉曄口中發出,他裝出一副被識破麵目而惱羞成怒的模樣說道。
教徒本就沒有多少的智力在剛才那一連串的變故中早降到了負數,麵對劉曄如此“拙劣”的把戲,心中已是信了三分,又怕又氣地說道:“我中部神教與你南部神教素來無怨,莫誌安為何要派你來我處搗亂?”
“靠!老子哪裏知道!一切還不都是你們說的?”劉曄心中鬱悶,不過他也沒有就此坦白,而是高深莫測地哼然冷笑道:“我想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聽聞劉曄的話語,三名教徒突然齊齊沉默了下來,好像被劉曄說中了心事,目光更是閃爍不定.
“奇怪!難道老子隨便一詐就詐到了?”看到三名教徒的表情,還是有些間諜經驗的劉曄,直覺得事情似乎另有內幕。
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的本意其實就是莫誌安也垂涎南部神教的祭祀位置,想要兩處分教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故出手殺死祭祀。卻沒料到有眼前的這幅光景,似乎自己的那番說辭被這三名教徒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劉曄眼珠急轉,頃刻間又有了一個主意,他決定再詐對方一炸,也許能得到什麼好的消息,就算被識破了也無所謂,大不了除掉這三人就是。
先前吸收的祭祀記憶中肯定也有他想知道的消息,而且會更加詳細,但是那些駁雜的記憶卻不是那麼容易從中找出有用的東西。劉曄在剛才就已經嚐試翻閱,可是翻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對女教徒的身體侵犯和如何擴大神教勢力範圍的齷齪事情,實在讓劉曄沒有繼續翻閱的胃口。
不過,眼前三名教徒卻給出了一個非常方便的索引,根據他們提供的信息劉曄不用再和那些肮髒無序的記憶做鬥爭,可以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怎麼?沒話說了吧?如果不是你們不義在先,我們又怎會這樣做?”劉曄繼續保持一幅冷冽的口吻。
劉曄這麼說是有講究的,不管自己知道不知道事情,不分青紅皂白給對方扣上帽子,對方激憤之下一般都會出言反駁,那時就會暴露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果然,劉曄的詐言似乎捅了個簍子,一直沉默著的三名教徒激動起來,大聲喝道:“胡說八道!本來是你們南部神教不講信用在先,拿了東西卻不給貨款,現在莫非是?付不起錢來,想要黑吃黑?”
“呃……看來那個莫誌安也是個窮鬼啊,竟然也做出這種買東西不付錢的無賴事情來,而且聽這三人的口氣似乎莫誌安在擬神教的名譽不是太好啊?”劉曄心中思量:“不過,這樣也好,他名聲越是不好,我越方便往他身上蓋黑鍋!”
“哼!”
劉曄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好像被人反駁擊中要害說不話來的樣子。這樣的偽裝是必要的,如果不這樣做,對方也許會生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莫誌安那邊的人。
一改剛才冷冽的話語,劉曄以種尖酸帶著刻薄的聲調說道:“這個事暫且不提?那麼極樂堂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劉曄此話是帶著相當的風險,貿然說出極樂堂三字,很有可能起到反效果,使對方識破自己的伎倆。當然劉曄這麼說還是有一定依據的,他曾經在極樂堂那位大藥師的房間中見到了無數稀少珍貴的水晶,其中有一些據大藥師所說就是擬神教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