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天還沒亮就帶著眾人圍著操場跑上三圈,接著便是蛙跳三百,俯臥撐三百,仰臥起坐三百,其後吃早飯。
吃早飯時不準坐下,隻能站著吃。吃飯的速度也有限定,隻有十分鍾時間。若是不能在十分鍾之間洗完,那麼就準備餓著肚子過完一個上午吧。
更過分的是,吃飯的量也被嚴格規定,不再是以前那樣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每人隻有一塊半的肉幹。
吃完飯,稍稍休息十五分鍾,便開始接下來的訓練。
既然是軍事化管理,那麼列隊走方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隻有練就了統一的步伐,才能在臨戰時完全聽從指揮,共同殺敵。
而且劉曄還發現了另外一個情況,大都城城民雖然都會用槍,但是用槍的姿勢卻千差萬別,很多根本就是瞎用。
若是對方沒槍這也就算了,但若是同樣遇上拿槍的對手,對槍械的正確使用則決定了性命保留在哪一方。
因此劉曄在訓練上,又增加了一個項目,就是如何持槍用槍。
末世的槍支多半是從一些廢舊的軍事基地得來,型號也不統一,而且多有龐雜。就算是大都城這樣的第一城,同樣也難齊備各種型號的槍支。
這樣在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問題,但若是一旦遇到大的戰爭場麵,調度問題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不要認為過去抗戰時打遊擊槍械不統一,同樣也能打勝仗,那樣的勝仗最大的規模也不過上千人。決定戰場勝敗的永遠是集團軍正麵作戰,遊擊隻能作為輔助戰術。
用槍的問題是重中之重,必須盡快解決。
所以,眾人的訓練被分為了兩個階段。早上跑步走列陣,下午則是糾正持槍用槍的姿勢,什麼時候達到了劉曄的標準了,什麼時候才能開槍。
槍械的子彈都被劉曄卸下,統一收繳。在劉曄看來,槍支被那群龜兒子那麼使用簡直就是糟蹋。
槍把倒立在掌心,平靠在身體一側,紋絲不動地站上兩個小時。什麼時候覺得這種姿勢正確了,什麼時候才算終止。
槍口用磚頭吊著,不能高出一線,也不能低出一線。什麼時候,槍口不抖了,什麼時候才算合格。
槍尖安上刺刀,刺出時必須一條直線,什麼時候能夠刺中牆上那顆白點了,什麼時候刺殺才能用於實戰。
時日一天天過去,漸漸的眾人適應了在他們看來殘酷無比的訓練。前一個星期,眾人都被累得哭爹喊娘。每次訓練結束,都躺在地上動也不想動。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人們卻感覺到了其中的好處來了。
本來在寒冷麵前畏首尾腳的眾人,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那麼怕冷了。早上的晨練,讓他們的身體也自發的產生一股熱氣,這種熱氣比起爐火產生的熱氣要舒服得很多。
尤其是經過一星期的訓練,眾人發覺自己竟然精神頭好了許多,以前昏昏欲睡的狀況很少再出現。
於是本來對劉曄頗有怨言的眾人,慢慢理解了劉曄的苦心了。
但是當他們逐漸理解時,劉曄卻又增加了另外一項舉措,讓他們在其叫苦不迭。
這項舉措就是在每早晚訓練後,用雪水擦洗身子。
末世之人,說實話對衛生不是那麼講究。即便是如南天程他們,也隻是大致保持這身體的幹淨,並沒有劉曄那麼多要求。
但是他們不在乎,劉曄卻不行。不知道多久才洗一次澡,或是那些從來不知道洗澡為何物的家夥,運動時產生的氣味,實在讓人受不了。
為此,劉曄還專門挖了個大坑。讓北難喪又充當了一回澡堂建築工,將四壁加持滿以後,注入滾燙的熱水,將那群大都城城民全部踢進去清洗了一遍。
初時並不習慣洗澡為何物的城民剛開始還有點疑惑,不過當享受了一場熱水浴後,也喜歡上了這種清洗身體的方式,不再那麼抵觸。
唯一讓劉曄比較鬱悶的是,這些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的家夥,整整廢掉了六大坑的熱水才算初步清洗幹淨。
不過,其中倒也發生了些有趣的事情。一些被泥垢遮住了紫色的女人,經過這麼一洗浴後,竟然也散發出獨特的女人滋味,吸引了城內不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