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還是勞煩信使跑了一趟!”南天程點頭說道。
“話既然已經帶到,南城主就此告別,希望十五日後能在呼市再與您見麵!”事情已經辦完,唐信使就想立刻告辭。
“那就不送了!希望唐信使一路順風!”
“多謝!”唐信使心頭一暖,自己的職位其實不高。在其他城市,那些城主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也隻是在大都城才會受到這樣的尊重。
“不愧是荒原第一城!無怪乎其他城市根本無法和大都城相比!”今天的所見所聞和所受待遇,不禁讓唐信使發出感慨。
“唐信使請留步!”
就當唐信使即將駛出大都城的範圍之時,後方忽然傳來叫聲。
唐信使心中一緊,他渾身戒備,轉過身來卻發現是南天程率眾追來。
“怎麼?難道想卸磨殺驢?”唐信使覺得不妙。
這樣的事情,唐信使已經遇到多次。身為傳遞消息的信使,不但要小心荒原上無處不在的危險,還要留意人類城市間的見財起意。
雖然隻是一輛太陽能摩托,但對於一些建立時間較短的城市,仍然有著不小的誘惑。每年因為這類事情喪命的信使,也不在少數。
而唐信使之所以備受南天程尊重,就是因為他連續七年擔任信使職責,卻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七年的時間說起來簡單,但是在荒原上能夠保住性命七年,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由此推斷,唐信使的實力絕對不凡。
以他這樣的實力,去到任何一個城市都至少是千人之下。就算在原來的城市,若不是他和城主有嫌隙,也早就成為副城主。
也有很多城市向唐信使伸出了橄欖枝,但是唐信使不知為何就是沒有答應。
“唐信使,暫且留步!實在抱歉,因為事出倉促,竟然忘了將禮物敬納給您,實在是我的疏忽!”南天程微微氣喘,臉麵紅潤,一副自責模樣。
“禮物?”聽到這兩個字的唐信使,心中疑惑,同時本就不高的警惕心又放下了一些。
大都城一直以禮待他,唐信使也始終不相信大都城會對他一個小小的信使出手。
“對!前些日子,我們城中的工匠偶然發明了製作獸毛皮毯的方法,所以安然過冬。現在雖已入春,但是天氣仍較為寒冷,唐信使奔波於荒原之上,想必這條獸毛皮毯應該能夠派得上用場。”說罷南天程遞上來一張皮毯。
“獸王皮毯?這就是你們能夠安全過冬的憑仗?”唐信使靈機一動,問道。
“不錯,正是!還望唐信使笑納!”南天程的雙手已經伸到了唐信使的跟前。
眼前的這張獸毛皮毯,毛發柔軟舒適,皮質厚實,摸上去猶如活生生的獸毛一樣,一看就知道相當禦寒。
“這隻是本人的一片心意,不牽涉到城與城之間的任何瓜葛,請唐信使放心接受!”看到唐信使雖然意動,但仍在猶豫,南天程了解對方擔心什麼,再次說道。
唐信使於初春奔波在荒原之上,各種的苦痛實在不足道。寒冷的侵襲正是他的苦惱之一,如今有人正好滿足他的所需,又沒有其他的要求,唐信使想了想也就接受了。
看到唐信使終於接過這張獸毛皮毯,南天程臉上閃過如釋重負的表情,同時說道:
“荒原之上危險處處,就讓本城主送唐信使一程!”
唐信使慌忙謝絕,但南天程很是堅持,唐信使也隻能作罷。
終於在送出唐信使十裏之後,南天程拱手告別道:“送君千裏,終需一別,還望十五日後能和唐信使在呼市再行相見,到時我們可要好好一聚!”
唐信使心中早已感動得亂七八糟,他正色道:“多謝南城主厚待,他日我唐明有機會必定有所報答!”
南天程心中一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獸毛皮毯披在身上,唐信使卻發現皮毯邊沿竟已有了一個方便係住的環扣。看針腳絕對是新縫製而成,又聯想到剛才南天程的姍姍趕來,推測道對方必是在極短時間內趕工才製成。
心中的感動又是上升,他回過頭去避免被人看到臉上的表情,可是身體的微微顫抖已經暴露他激動的心情。
看著唐信使騎著摩托絕塵而去,南天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事情都辦完了?他接受了嗎?”劉曄坐在城主室的坐椅上問道。
“一切都按城主的吩咐去做了!”南天程恭敬地回道。
“恩,很好!”劉曄微一沉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