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死寂。
馬車周圍一片擴散開來的黑色人影將道路封的水泄不通。
“出來。”藍衫年輕人的聲音顯得很平靜,但從中隱藏著不明的韻味,“我想閣下也不願被請出來。”‘請’字上略微的加重。
馬車車夫早已嚇的一個跟頭栽了下去,哆哆嗦嗦稱手道:“這這這這這、這位大爺。哦不不不不,公子,這位公子,我……”話還未說盡,藍衫年輕人擺擺手,“走吧。”車夫忙磕了幾個頭,“謝謝公子高抬貴手,謝謝謝謝!”站起身就死命的拔腿跑。
在月色正濃的道路下,除了一個飛奔的人影,還有一把極快的彎刀飛去,將那人影截住,切斷。
馬車帳內,大手一揮撩開了帳布,高大而又顯得低沉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彎腰打輯道:“在下杜秋,不知何處冒犯了公子,還望寬恕。”
藍衫年輕人嘴角微微一撇卻不說話。
杜秋又瞧了瞧周圍包圍著的黑影一片,又勉強擠出個笑臉道:“小、小人途徑此地,我……”
“現在出來,我還能饒他一命。”藍山年輕人說完,杜秋覺得沒來由的一冷,似乎被豺狼盯上一般。
沉寂了一會。
馬車賬又被撥開,一臉平靜的王禪下了車,瞧了瞧四周,回過眼來發現這年輕人正朝著自己微微輕笑,“你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何時,藍衫年輕人的手中有一根羽毛在指尖輕輕浮動。“祿玉堂覺得你死了,你就該死了。”
那根羽毛似乎沒有動過,又似乎從來不存在。
“鏜!”王禪阻擋的匕首被一瞬彈飛,而且帶出了那麼幾滴晶瑩的殷紅。
藍山年輕人朝著馬車緩緩走去,直到了那馬前,慢慢撫摸著;與此同時,王禪正以盡自己所有能看清的,去看清周圍。
約莫五十人左右,東南西北各處小道樹林甚至馬車頂方位,都被截住,毫無生路。
王禪想動,但他不敢。
因為他知道,就憑之前那根羽毛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哪怕隻需要一隻手……不,一根手指,他即刻斃命。就算有許姬,他此刻也不是對手,況且,沒有。
王禪心頭的焦慮飄進了劍內的世界,許姬的眼裏。
“這小子,不知道又闖什麼禍了!若是我在還好……可如今我……”被鎖在乾坤璧上,身隔七丈屏的許姬正盡力地掙紮著,直到無力,許姬幹脆閉上了眼獨自在心裏默念。“小子……自求多福吧……”
劍外的世界,月色正濃。
藍衫年輕人挑開了帳布,小小個子的冬瓜好奇地睜著水靈的眼睛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位白淨而又顯得很好看的“大哥哥”。
“你怎麼在這?”藍衫年輕人微微笑著,“是外麵那個人帶你出來的嗎?”
“嗯嗯,他是我兄長,我是他妹妹。”冬瓜頗認真地點了點頭,“那,你是誰啊?”
藍衫年輕人從腰間借下囊來,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糖塊遞給冬瓜,“和我下來,我就給你。”冬瓜的眼睛亮了一亮,微微張開了小嘴,又立馬閉上,“不、不要!兄長說,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為什麼呢?”“因為、因為兄長說、會有毒。”
藍衫年輕人並不惱怒,臉上笑意愈濃道:“是你兄長叫你下車,來,下來。”冬瓜微微透過撩開的帳布瞥了瞥,看見王禪在外麵站著,但仍不放心,“不、不信,兄長說,不能聽陌生人的話。”“那,我可以叫你兄長叫你下來。”“嗯,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