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前一天,標準的情侶聚會開始了,前來參加的老友很多,大家約定在阿旼家的庭院裏搞燒烤,檳榔西施Kitty也來了,她自從得知阿旼毀容之後,就很想來看個究竟,趁機奚落奚落阿旼當初自負對她不屑一顧的事情。
但是結果可能讓她失望了,阿旼並沒有變的有多麼頹廢不堪,相反,他看上去還是那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臉頰上那細微的疤痕也隻能增添他的男子氣概,卻不能損毀他的半分美感。
在他的身邊,有心怡這樣一個落落大方的女朋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在經過重重磨合之後顯得越發曆經彌新,現在也到了最為穩定的時期,心怡對於自己的脾氣稍微收斂了一些,不會再動不動對阿旼進行冷嘲熱諷了,整個人頓時顯得可愛了許多。
阿旼攬著她的肩膀,笑眯眯跟眾人推杯換盞,以酒會友,心怡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深冬色妮子大衣,下身著淡綠色的小腳褲,分明的眼色顯得整個人都嬌小而可愛,阿旼看著她的眼神今天格外滿意。
除卻這顯眼的一對外,泰明跟美珍是一對,這兩家夥也來蹭食了,同來的還有我以及Whitney,整個酒會在一群老熟人的烘托下顯得熱鬧非凡,大家夥兒一點都不顯得生疏,都是嬉笑打鬧,自玩自路,毫不顯得見外。
Whitney很喜歡熱鬧的場景,見此自然心裏歡喜,而阿全那個書呆子竟然也帶著一個眼鏡女來了,這個眼鏡女初看不咋的,但是一將眼鏡摘下來,那就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真是想讓人挪開眼睛都難!
我們都笑著說阿全這是在哪兒走了狗屎運了,竟然淘得一塊寶金,果真是淘盡黃沙始得金啊!眼鏡女聽得我們開他們兩口子的葷玩笑,頓時羞澀的低下了頭,一副羞羞答答的樣子,看的眾人食指大洞。
但阿旼是有色心沒色膽,誰叫他現在基本上是被心怡管的死死的,稍有不遜可能就要麵臨什麼不必要的後果,當然那個後果我們都沒能尋找機會窺探得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不怎麼好受就是了。
至於我,我的滿心滿眼裏都隻有Whitney一人,從頭至尾,我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她,因此在我們討論那個眼鏡女的時候,一開始Whitney有點不高興,但是很快就轉嗔為喜了,因為我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了一句:\"親愛的,她就算再美,又怎麼可能敵得過你呢?在我心裏,親愛的你才是無敵的哦!\"
Whitney畢竟是個小女孩子,被我稍微那麼一哄,就乖乖的聽話不再出言埋怨我等,且沒有在桌子底下伸手捏我的大腿了,這一點令我頗為得意。
正當大家玩的酒酣耳熱之時,也不知道誰在人群裏叫了一聲\"曉瑰姐回來了喲~\"整個場麵頓時呈現爆炸狀態,沒想到移居澳洲多年的曉瑰,竟會選擇在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時間以及地點,選擇他必須用申明來捍衛的女人,以及他們之間的愛情。
阿旼的目光也淡淡的投向那一邊,帶著淡淡的欣賞之意,這麼些年,他交往過無數女孩子,但是其中品味最高的無非也就那麼一兩個而已,一個是曉瑰,曉瑰畢竟要成熟一些,隻是那都不是他很喜歡的對象,不許再背過身來看著那些人留下的痕跡,還有一個就是能夠搬動的,萬一哪天被人群毆了,也好找人出氣不是。
有人看著高興,有人自然就看著不高興,就比如那個檳榔西施,看著心怡的眼神都打算將她吞下去了一般,好在心怡的全副精神都全部被轉移到了表姐曉瑰身上,一時之間也來不及注意周圍那麼多人的動靜。
於是茫茫人海中,曉瑰跟心怡這兩個人,一人著紫色,一人著淺綠,就好像隔著雲端在兩兩張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曉瑰款款帶起香風走過來,徑直走到心怡的身邊,對她低聲說了一句:\"跟我來。\"
神奇的是,心怡幾乎是毫不猶豫跟著她走了過去,兩人沿著一條較為偏僻的小道走到午後的花園裏,然後曉瑰緩緩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她輕輕的抬頭,望著眼前那一大片葳蕤的綠色藤蔓植物,轉過身來,輕輕淡淡的開口:\"心怡,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要回來嗎?\"
\"我怎麼知道?\"心怡回答的漫不經心,實在是怪不得她,心怡想起以前曉瑰的所作所為,若要談得上喜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先是跟阿旼在一起,說起來也算得上情敵一枚,偏偏曉瑰跟阿旼在一起後,絲毫沒有珍惜對方的征兆,她隻是響應自己內心的召喚,一旦獲得契機,能夠離開台灣前往澳洲,立馬就跟著人遠走高飛了。
在此之前,身為表姐的曉瑰,還不忘孜孜不倦的向心怡這倒黴催的小表妹,不斷不斷的灌輸著阿旼是如何的紈絝子弟,是如何道德敗壞,又是如何的對不住她,當時候的心怡還年紀小,可以說什麼事都不懂,表姐說什麼她自然也就相信什麼,哪知道對方都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以至於她對阿旼的誤會一經導致就貽誤經年。
著實是害她不淺,以至於她後來真的遇到了阿旼,還被自家表姐的那種種觀念所束縛著,在內心不斷的腹誹著阿旼這紈絝子弟,甚至刻意遠離於他,完全沒有想過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地方,阿旼那人,本來就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若不是後來屢屢接觸,也許她還真的被曉瑰那一番話給騙了過去也未為可知,真若如此,那她現在也是絕無可能跟阿旼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