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音低著頭,隱藏住自己眼底的情緒。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過了三年,溫茗都已經可以叫人在地上跑了,而太後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那麼安靜。
而這個夏天發生的事情影響了夏羽音今後的人生。
秀女已經又換了一茬,夏羽音也在妃位上過了三年。
“快叫太醫!”整個德明宮亂的可以,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到在容袖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進行。
趙清雪再一次昏迷,隻不過這一次就和三年前的那次不一樣了,因為趙清雪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太醫們跪在外室,而元貞帝就坐在那裏麵色陰沉的看著那些太醫們不說話。
“誰能給朕說說昭德妃是如何昏迷的!為什麼會這樣!得了什麼病症,今天你們要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你們就都給昭德妃陪葬去吧!”
為首的太醫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元貞帝:“皇上,這件事情不是臣等能夠預料到的,不過微臣和其他同僚查到娘娘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不過按理說應該是早早就毒發了,可是一直拖延到今天。”
元貞帝是什麼心情?是悲痛,還是坦然?這是夏羽音在來的路上想的事情,但是真的看到元貞帝的表情的時候夏羽音卻感覺無比的揪心。
夏羽音臉色蒼白,她以為這兩年趙清雪沒有事情發生,那就是她猜測錯了,可是剛進屋的夏羽音聽到太醫說的話的時候就知道她的猜測是對的。
劉昌儒是絕對不會給趙清雪配藥解毒,也不會給趙清雪打掩護。隻能是趙清雪在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也不往外說出去,她是報了必死的決心。
蕭玉晟在趙清雪的床前忍住不哭,但是那個樣子更讓人心疼。
“臣妾見過皇上,趙姐姐怎麼樣了?”
“太醫說清雪是中了毒,而且已經深入骨髓,不能醫治了。”元貞帝滿眼的悲痛,可是這個悲痛是不是直達心底就隻有元貞帝自己知道了。
而夏羽音並不想知道,她怕她知道之後會更加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趙姐姐中毒這麼多年都沒有人察覺出來?平時給趙姐姐診脈的太醫呢?難道這兩年以來就沒有人給趙姐姐診脈嗎?”夏羽音看著陳安,麵色平靜的對陳安質問。
元貞帝站起身把夏羽音摟緊懷裏,但是全被夏羽音推開了:“不要碰我。”
隨後夏羽音跪在地上,說:“臣妾剛才心急了,臣妾出言無狀,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下麵跪著的太醫瑟瑟發抖,這種情況竟然讓他們看到了,安妃竟然推開了皇上?即使是安妃很受寵,但是皇上畢竟是皇上,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呢?
夏羽音很平靜,剛才推那一下確實是她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多想,她已經做好了承受元貞帝怒火的準備,可是元貞帝的動作讓她蒙了。
元貞帝一把拉起夏羽音:“朕知道阿音對清雪情同姐妹,這種情況下心急是正常的,阿音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