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音不知道元貞帝想的是什麼，不過皇上始終還是皇上，就像元貞帝曾經說的，朕，是朕。
夏羽音沉默不語，她不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而是她覺得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不過有一個問題她還是想問一問。
“三殿下，你先出去一下，要不然就去裏間。”夏羽音看向蕭玉晟。
蕭玉晟看了一眼夏羽音，然後又看了一眼元貞帝，乖乖的走出了屋子。
青煙和雲秀也跟著出去了，李長福看了元貞帝一眼，在元貞帝的示意下也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安詳的躺在床上的趙清雪，站在元貞帝對麵的夏羽音，還有坐在椅子上看著夏羽音的元貞帝。
四目相對，夏羽音臉上的淚痕還那麼清晰，但是那雙清澈的眼睛沒有了光芒：“皇上，臣妾有一個問題想問。”
夏羽音沒說什麼該不該問，她很直接，她現在想的並不是能不能固寵的問題，能不能得到皇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會這樣。
元貞帝半晌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夏羽音，等過了一刻鍾之後他才開口：“你的腿不好，坐下說話，和朕在一起不用那麼拘謹。”
夏羽音並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跪了下去：“臣妾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觸犯龍顏，不過皇上想要怪罪就怪罪吧，不要牽扯到溫茗就好。”
元貞帝沒有動，他知道有的時候夏羽音很倔，他就算是說了讓夏羽音起來夏羽音也不會起來的。幸好現在已經快要夏天了，也沒有那麼涼。
夏羽音說：“皇上，臣妾和趙姐姐情同姐妹，當時沒有態度強硬的帶著太醫上門是臣妾的錯，但是趙姐姐一心求死臣妾也沒有辦法。臣妾不是在撇清關係，臣妾隻是想知道一件事，皇上知不知道趙姐姐的身體情況。”
趙清雪聖寵從來都沒有斷絕過，不管元貞帝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的，趙清雪都不會被人欺負，既然不會被人欺負，也不會受到什麼委屈，為什麼趙清雪還一心求死？
“你想朕說實話？”
“對。”
“知道。”
夏羽音早就想到了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失望：“皇上為什麼放任趙姐姐這樣下去？就這樣讓趙姐姐在不明不白中死去？”
“皇上，你答應了三皇子要找到凶手，這是真的嗎？”
夏羽音不相信元貞帝的話了。
元貞帝認真的看著夏羽音，閉上眼睛之後在睜開，那雙眼睛裏似乎連光芒都不一樣了：“是真的，如果是你親自對朕說，朕會查到背後的凶手，並且嚴懲不貸。”
“如果隻是三皇子說的，皇上會查，但是就隻是查查而已，臣妾說的對嗎？”
三天後趙清雪的葬禮無比隆重，確實是地地道道的皇後之禮，這次言官們沒有說話，給太子的生母抬位分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更何況趙清雪生前就很受寵。
這麼做無可厚非，隻不過皇上為了撫養太子的夏羽音直接升到貴妃就有一點讓人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