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悼念(1 / 2)

寬闊宏偉的宅院,飽經歲月之風洗禮的牌匾,印刻著時間賦予的沉重和榮耀。

“英靈殿。”

玄宸喃喃念到,站在英靈殿的大門外,眼中黯然,手裏提著一壇酒,邁著沉重的步履,一步一步,走向英靈殿。

英靈殿乃是玄氏一族的聖地,大殿分為主殿和三個側殿,主殿位於正***奉的是玄家的曆代領導者以及先輩們。其餘三個側殿,一者在左一者在右,供奉的乃是光榮犧牲或者戰死的族人,最後一殿在主殿的背後,供奉的是其餘正常死亡的族人。

玄宸先是將酒放置在主殿門檻外,然後整了整衣衫,恭敬的邁入主殿。

大殿莊嚴肅穆,正前方的供桌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玄家世代的領導者以及先輩的牌位,桌前三柱香火從不曾間斷。

打理英靈殿的人,乃是族中一名前輩,年事已高,見到玄宸來到,步履蹣跚而來,不言一語,向玄宸躬身一禮。玄宸也是同樣恭敬地回敬一禮。

老者隨即點燃三根香火,雙手遞給玄宸。玄宸跪在蒲團之上,雙手畢恭畢敬的結果老者手中的香火,舉於眉心,說道:“玄家列祖列宗在上,五世孫玄宸叩首參拜。玄宸此行無果而返,心中對長輩掛念之心不曾削減。同輩兄弟玄葉不幸殞命,萬望祖先在天之靈能夠給玄宸一點啟示,早日找到玄震叔叔,查出玄葉之死的真相。”

說罷,鄭重的磕了三個頭,隨即起身將香火插入香爐,又再向老者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了大殿,拿了地上的酒,走進旁殿,尋玄葉的靈位去了。

凡是進入英靈殿,不論祭拜誰,必須先向主殿的列祖列宗進香,以示敬重。

玄葉的靈位是單獨供奉在一個房間內的。沒有主殿那麼豪氣的陳設,隻有簡單的供桌以及靈位,牌位上寫著“玄氏五世孫玄葉之靈位”。

同樣是三根香火,從不間斷。

玄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正中的一個蒲團之上坐下。

“兄弟,我來看你。”沉重的語氣,抑製不住的哀傷,一如灑在地上的酒,覆水難收。

玄宸腦中浮現的是那段再也回不去的青蔥歲月,年少輕狂的兄弟二人,一起練武,一起惹禍,一起受罰。恍然如昨日,曆曆在目。如今,逝者已逝。數十日前的那一次分別,竟成了永別,徒留自己孤身一人,唯有手中一壇濁酒,眼前冰冷一處牌位,一悼生死永隔。

靜默許久,玄宸仰頭,豪飲壇中濁酒,烈酒入喉,悵然戚戚。

“你每次出行前都會對我說,等你回來,你我兄弟二人要好好醉一回,這次我已經回來了,而你呢?”

玄宸再飲下一大口。又在地上灑了一些。

“你走得急,一句話也沒給我留下,是覺得我們兄弟之間自有默契無需多言,還是說你在另一個世界等著我慢慢和我說?”

再飲一口。

“多可笑的事實,枉我自詡是你最好的兄弟,可是你死,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明知你的死有蹊蹺,我卻隻能在此借酒澆愁,向你一個死去的人宣泄我的無能為力……哈……哈哈哈……”

聲聲苦澀酸楚的嘲笑,嘲笑自己的一無是處,嘲笑自己的無可奈何。玄宸眼中斑斑淚光,印在腦中,就像這渾濁的世道,令人作嘔。

玄宸將壇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內勁一運,指如鉤爪,生生捏碎了酒壇。

“酒已盡了,此景為證,玄葉,我玄宸一定為你查出真相,讓你瞑目,雖然這也許是一件比較長遠的事情,但我一定不會讓你枉死。下次,我會帶著事情的真相再與你對飲。”

說罷,玄宸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英靈殿。

再說到若葉傾雪這邊。

離開了奶奶的古樹小屋之後,若葉傾雪一身輕快,精致的臉上掛著一抹甜甜的微笑,兀自走在石徑小路上,欲回到自己的住處。

突然,眼光餘光瞥見右上角一道黑影閃過,速度極快,還尚不及反應,那道黑影便停在了自己眼前,嚇得自己本能的往後一跳。

定睛細看,見一名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英俊男子站在自己麵前,身著淺灰色衣衫,對著自己嘿嘿嘿的笑著。

若葉傾雪大出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彧梵大哥!你每次都樣出現在我麵前,很嚇人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