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這麼盤算的時候,甚至已經想好了那歸辰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腦門之上突然被別人給敲了一下,疼得他一下子就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回過頭看是誰打的自己,一看居然是過騰,沒好氣的罵道:“過騰,你小子有病啊!”
“我覺得不有病才是!你真是沒事找事!你自己氣不過你自己上啊!幹嘛來慫恿魏子!”過騰橫了一眼王尋,“要是不敲敲你的腦袋,你隻怕還不會清醒!”
過騰真是一眼就看穿了這王尋的鬼心思。
“你還長能耐了是不,敢來教訓我了!”王尋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心裏,麵皮青紅一陣,跟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就要來抓過騰。
可是過騰就好似一條泥鰍一樣,才把手抓到了他的衣服上,卻又不知道怎麼的他左一轉右一轉,生生的就從王尋的手裏的脫逃了出來。
王尋一時不信,喊道:“我還不信,逮不到你了!”說完又撲了上去。
過騰閃的極是從容,大笑道:“就憑你今天學的那兩下子,也想來抓我……省省吧你!”隻見他身形落落,每每都在王尋快要抓住他的時候,他就閃了開。現在屋裏已經湧進了好些人,但是他硬是沒有和一個人沾上一點。反觀那王尋雖在抓過騰,但卻在眾人當中跌得七葷八素的,好不滑稽。
屋裏的人見他們兩個如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猶在和魏顯對峙的歸辰看他們這般嬉鬧,麵皮一陣抖動,顯然心內澎湃,見不得別人開開心心的在自己的麵前玩耍。雖然想出聲製止他們繼續下去,但是一觸到魏顯那森冷的眼神,他的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跟著就爬上了自己的床位,用被子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了起來。
看來他還是有所畏懼的。
魏顯見他自己爬上自己的床位,冷哼一聲,也就不再理他。
時間就在過騰與王尋的嬉鬧當中走了過去。
下午的時候林卓做到了盡量不去招惹那教習,變得安分了許多。有了上午的教訓,他還沒有傻到自己主動去請罰的地步。
整個下午這個教習,對著他的士兵教授的是槍術。這些士兵們學起槍術來,一個個也很是賣力。因為不賣力不行,那鍾離青好似陰魂一樣,在他的方陣的十個小組轉來轉去,手裏握著的就是他的鞭子。
隻要他看哪個人有一點的不認真不刻苦,他手裏的鞭子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朝著那個不認真不刻苦的人一陣猛抽,直抽到別人認真刻苦為止。
有如此嚴格的總教習在周圍巡視,他們能不賣力怎麼行。除非那些個心理不正常的,覺得不抽幾下不痛快的,也許會有一絲懈怠。可是真有這樣的人嗎,這鬼知道。
很快一天喧囂就散了去,夜已經很深了。這些歌白天快被折磨個半死的人,哪一個還敵得過那疲倦襲來的睡意,根本就沒有多的力氣去嬉戲去耍鬧。一個個天才擦黑就睡了去,而且睡得比豬還要死。
林卓當然也和他們一樣,而且比他們睡的還要死。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渾身上下可以說無一處不痛,無一處不酸,根本就熬不住了,有了可以睡覺的機會當然比誰都先進入狀態。
現在他這種透支的感覺可是第一次經曆,以前魏父對他和魏顯都沒這麼狠過。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突然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透不過氣,胸口好像被什麼給壓住了一般,難受異常。許是這種感覺持續的久了,他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現在他的背上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額頭上也不停的流淌下絲絲冷汗。
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雖然在他醒了之後那股壓抑的感覺散了一些去了,但是還在。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伸出手把額頭上的汗珠抹了去。
在他剛要再睡的時候,一絲森寒之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突然冒了出來。
凍得他周身一陣暴寒,雞皮疙瘩起了一地,禁不住拉過了放置在一旁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根本就擋不住那寒氣。他還是感到很冷。
此時正值秋季,外麵的酷暑尚未消退,按說不應該會有這麼冷的。
也就在暗自納罕的時候,突然在他的正上方有東西低落在了他的臉上,這滴落下來的東西極是冰涼,一滴又一滴的連成線似得往他腦袋上砸來。
林卓伸出在自己的臉上一摸,這滴下來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就是水。現在外麵也沒有下雨,怎麼就會有水從上麵滴下來。
林卓暗忖道:“真是見鬼了還!”坐起身來往自己的上麵看去,可是什麼也沒有,那剛才還串成線的水珠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