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自毀丹田,再依靠那股神秘的力量重生。
可以說鍾銘身上的傷從來就沒有完全愈合過,他這次要好好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盡可能使傷勢康複一些,到時候他自己真正完全爆發的肉身之力,不可想象。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轉眼過去了兩天,可以說距離跟石默赴約,差不多還有八個小時。
凝氣境的修士一般十天不吃不喝都無礙,此刻在一處山洞內,盤膝而坐的鍾銘刹那睜開雙眸。
這雙眸子帶著些許厲芒,他的修為依舊是凝氣一層,但他的體內的傷勢已經恢複到了近七成的狀態,肉身之力自然也會比以前強悍很多。
他緩緩站起身,這座山洞他已經兩天沒出去過了,周邊也十分安靜,無人打擾,此刻也不顧會不會有人跟蹤監視自己,當即一邁步,走了出去。
陽光明媚,身邊的景物看起來竟是那般祥和,鍾銘行走在大山中,時而經過一個個湖泊,那裏正有山農在喂魚食,時而經過麥田之間,也有山農在那裏勞作……
這樣的景象,感覺十分美好,鍾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那是昆侖山腹地,盡管四周都是綿綿雪山,但他鍾氏家族的領地則一片生機盎然,常年彌漫著綠色,也有族人在種植草藥,亦或者在獨自修煉術法,也是如這般景象,一片祥和。
要不是鍾天滄,他鍾銘怎麼可能流落他想,有家卻不能回,有父有母卻不得想見,有深愛的人卻已作他夫之婦,這種感覺,常人難懂。
“鍾天滄,總有一天,我要向你討回一個公道,讓你和那些選擇跟隨你的鍾氏族人,全都付出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嘭!”
一棵大樹在鍾銘的一拳轟擊之下,頓時折斷,整個樹身也隨即栽倒在地。
“鍾天滄,你等著。”鍾銘咬牙開口,此地幸好無人,否則必定會被他此時的憤怒而震驚,到底什麼仇恨,竟然能打斷一棵參天大樹?
許久,鍾銘平息了自己的怒氣,再次一邁步,朝著H市西郊方為奔去。
“鍾銘,我找了你很久,你終於出現了。”十幾名身影突然出現在鍾銘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知道不可能對付我,竟然還來?”鍾銘當即止步,冷笑開口,眼前之人,赫然正是冷葉一群人。
“你們螢火也不過是三教九流,說話不算數的一群烏合之眾,想讓我跟你們這些人為武,我恐怕會讓你們失望。”鍾銘繼續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一是為了激怒對方,二自然是因為江雲的事情,盡管江雲想要殺死自己,但螢火組織卻不信守承諾,這兩種人他都不喜歡。
“哼,口氣倒不小。”冷葉冷笑著開口,“這幾天一直在等你的回複,可你沒有出現,哪怕你現在同意,也晚了。”
“你信不信,我已經在你的腳下埋下了炸彈,隻要我一按,你就算再厲害,也會瞬間灰飛煙滅。”說著,冷葉將一個類似於遙控器之類的東西拿在了手心。
“你們螢火難道都這麼卑鄙嗎?”鍾銘沒有慌亂,反而站在原地,微微一笑,說道:“那你就引爆炸彈,看看我會不會如你們所想1,灰飛煙滅。”
“哼!”冷葉沒有遲疑,既然決定殺死對方,他就沒有舍與不舍,當即狠狠一按手中的遙控器。
“嘭!”
頓時一聲劇烈的爆炸出現,果然在鍾銘的腳下,瞬間飛起大量煙塵,冷葉一群人距離這裏還有數十丈遠,沒有波及,至於鍾銘所在的這片區域,早已出現了一個大坑,煙霧滾滾,大量塵土飛揚。
但很快,鍾銘的身影刹那從煙塵當中走出,他這一次難得使用了靈力,在自己周圍形成了一片屏障,為自己隔絕煙塵,他的衣衫上不留任何塵土。
“什麼?”冷葉一慌,連忙瞪大了眼睛,“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鍾銘冷笑,曾經有不少人驚訝的說出這句話,他已經習以為常,他本就不是普通人,他的隱修者,以他現在的肉身之力,怎麼可能被普通人製造的炸彈所傷?哪怕威力再打也不會。
“給我殺死他。”冷葉冷哼一聲,頓時他身邊十幾名螢火組織成員猛然衝出,有些人手中拿著冷兵器,有些則拿著手槍,一邊射擊,一邊衝向鍾銘。
“也許在兩天前這炸彈或許對我有些影響,但現在……”說著,鍾銘早已出手,速度之快,身法之強,那些螢火組織成員幾乎接近一個廢掉一個。
鍾銘沒有下殺手,也許在某種意義上講,這些人不死也會比死更痛苦,但他作為隱修者,不能屠殺凡人,這是一種作為修士來說,隱隱中出現的天道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