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在客廳裏陪別人談笑,而母親卻在做飯,我突然覺得有些諷刺,父親就像皇帝,母我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外傳來嘈雜聲,我起身向外走,推門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三個人,一個是父親,另外兩個應該是他的客人吧。廚房飄出飯菜的香味,媽從廚房裏出來,手裏端著一盤菜,見我站在房間門口,笑著說:“醒了?洗手吃飯吧。”回到廚房繼續忙碌。
親是不受寵的皇後,每天等待,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卻又是這幅場景。
苦笑著把門關上,回到洗手間,放好洗澡水,躺在浴缸裏,盯著白色的天花板,長發浸泡在水裏,浴室裏彌漫著薰衣草的味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自己都不明白在傷感什麼是在同情她的孤單,還是在可憐自己有個隻想著賺錢的父親?
“七月,吃飯了。”門外是母親的聲音。
我閉上眼,淡淡道:“知道了。”我不想出去,出去又怎樣,他們隻顧著但事情,哪有功夫理我啊,他的時間是金錢,我可浪費不起。
我在浴室裏摩蹭了好久,出來的時候餐廳空空的,看吧,即使沒我,他們也照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有我沒我都無所謂。
廚房裏有嘩嘩的水聲,我走進去,媽媽在洗碗,她動作嫻熟,輕拿輕放,生怕碗會碎,總是小心翼翼的。感覺有人進來,她抬起頭,看見是我,溫柔的笑著:“怎麼才來啊,飯菜都涼了,我給你熱一下吧。”
媽媽笑得那麼溫柔,她總是一副恬靜的模樣,在我的記憶裏,她從來不和別人大聲說話吵過架,紅過臉。我微笑回憶:“不用了,我吃水果就行了。”我扭頭看向客廳,一個男的背對著我,看著電視,我回頭問道,“他是誰?”
媽媽低頭洗碗,“林老板和你爸在書房談事,那個是林老板的兒子。”
“哦。”我走向沙發,一屁股坐在上麵,端起茶幾上的水果盤,盤著腿端坐在男的旁邊,我一臉坦然,臉不紅氣不喘,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我家,我愛咋地咋地。
林遠帆皺眉,“誒,我一個大活人坐著你不知道啊。”
我拿起一個蘋果“哢擦”咬了一口,沒理他。
林遠帆不樂意了,“跟你說話那,叫你怎麼不理啊。”聲音比剛才大了些。
當我是狗啊,見人就叫?再說了,聲兒那麼大幹嘛呀,搞清楚,這是我家誒,我轉頭丟給他一個白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沒被嘴裏蘋果嗆到。
他不就是今天早上遇到那個臭小子嗎?怎麼跑我家來了?哦,對,林老板的兒子!不是吧,這樣都能遇到?作孽啊。
林遠帆也懵了,潑我一臉奶茶的死丫頭住這啊,都是這丫頭害得我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還以為這口氣沒地方出,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不好好折騰她一下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想著嘴角扯出一抹壞笑,“小樣兒,換了件雪紡我照樣認識你。”
曉得那麼陰險,他想怎麼對付我啊?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不對啊,這是我家,我的滴地盤,我怕什麼啊,想到這,我勇氣十足,咬了口蘋果,“想打架啊,放馬過來唄,誰怕誰啊。”
林遠帆見我那副囂張模樣,氣的橫眉豎眼,要知道,他在實驗三中時,那可是校霸級別的人物,那打架的功夫可不是虛的,這麼明目張膽的向自己宣戰,她有沒有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