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抓起一支鋼筆簽上大名,另外還簽了一份婚前協議,為防止我謀殺親夫掠奪家產,即便他房前汗思路我也不能得到一分財產。
我把文件遞回去,我說,你不好奇嗎,關於我和他,還是他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他收好文件,他說,我這個人公私分明,身為律師,隻談公事,客戶的隱私我不會打聽的,身為秦漢的朋友,他不說我不問。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又目的的,時候不到我問了他也不會說。至於結婚對象這件事我確實很疑惑。
我低頭接著和客戶發短信,我說,如你所說,那麼他事先應該調查過我了?
他沒說話默認了,我接著說,除了知道他在訂婚當天和未婚妻雙雙逃跑外,我對他沒什麼交接。你是個正義的律師,所以公平起見,你介紹下他的事吧。
河清揚輕笑,他說,你連他的情況都不清楚就決定結婚?我本來是準備了一份他的資料,進來後你直接向我要協議,我以為你對他是有所了解的。
他接了個電話,貌似他有事,他有些歉意的說,我有事要先離開,這是我整理的資料,你自己看吧,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說著他又拿過來幾張紙,他離開後我盯著那些紙突然有些茫然。
第二次見麵是在那個種了桔梗花的公園。結婚需要戶口本,我請假回了一趟家,怪獸寄養在王媛家,想著好久沒見了該牽它出來溜溜培養下感情,抱著怪獸站在人工湖邊正惆悵著這貨又胖了,怪獸那奇圓無比的腦袋蹭著我的手背,細長的胡須接觸到我的皮膚楊樣的,享受著領著寵物曬曬太陽吹吹風的愜意,忽然覺得怪獸有點不對勁,溫暖柔軟的身體變得僵硬局促,並發出警告式的低吼,轉臉一瞥,一隻灰色哈士奇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望著我們。
我心裏一驚,艾朝陽跟我說過幾次,怪獸不知去哪溜達惹著誰了,要麼身上髒兮兮的要麼大巴掉毛,偶爾有小傷,這不會就是和怪獸打架的對象吧?我正想著逃跑還是把狗趕走,結果那狗刺溜的衝向我,怪獸刺溜的竄出去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我一下沒站穩撲通掉水裏了。
一大口水流進氣管嗆的我在水裏直吐泡泡,鼻子耳朵也進水了腦袋疼的發緊,我瞬間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晚上,我也曾掉進過這個湖裏。腳好痛眼睛也好澀,恍惚中有人拉住我的手向上拖,在冰冷的水裏那雙手好暖。
頭冒出水麵我一陣惡心幹嘔起來,嘴角嚐到鹹鹹的味道,頭頂傳來輕笑聲,我下意識的看去,嘴裏剛想脫口而出的名字還是咽回去了,我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我說,方、方秦漢?
他穿著白色休閑裝,白色的衣服在水麵上映出一道身影,水波蕩漾,影子彎彎曲曲,頭發上粘了幾滴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嘴唇保持著優美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睛裏晃著水麵倒映的他的白色身影,看著他漂亮的臉龐,讓我有種錯覺看到了漫畫裏美少年的眼睛。
他溫和的問我,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