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的李文先頭一次被人用槍支頂著腦門兒,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嶽丈,江南省軍區總司令!
噗通一聲,李文先宛如死狗一般,低賤得跪在地上,一無官場上位者的戾氣和傲岸,“嶽父大人!嶽父大人!饒命!饒命!這裏頭裝得是…是…”
“爸爸,是我的注意,跟文先沒有關係。”
顧雲美也聞聲跪在地上,精致的臉蛋上布滿可憐的珠淚,“是我們將陳叔的固元療養聖藥改換一下包裝盒,打算改頭換麵成氣血養心丹,我們想…我們想…”
“外公!爸爸媽媽這樣做沒有錯,我們雲美集團被DU集團吞並,我們雲美集團想要東山再起!外公!為什麼你不幫自己的家人!而去幫助一個外人!”
李鎮皓惡狠狠得瞪著陳寒,加以叫囂著指著陳寒,“外公,您老人家難道糊塗了嗎?陳寒他是外人!他不是顧家人!更不是李家人!”
“混賬!”
做位置上起身的顧擎蒼,嘭得一下,撞開身前的茶幾,頓時間,他舉起槍支來狠狠抄著頭頂天花板開了一槍,裝飾得極為華美的天花板,裂開一個窟窿,看上去無比觸目驚心!
嚇得李鎮皓當場嚇尿,褲襠腥臭一片,他竟然還懂得去掩護自己的褲襠。
“孽障!”
狠戾走過去,顧擎蒼當著陳寒的麵,就給李鎮皓狠狠幾個耳巴子,碎碎罵道,“孽障!孽障!我顧擎蒼怎麼會有像你們這樣的孽障!”
當下間,顧擎蒼竟然將手槍頂向李鎮皓的腦門,嚇得顧雲美癱軟在地上,像狗一樣爬過去,“爸爸!爸爸!他可是你的親外孫!你不可這樣對待他呀!”
顧擎蒼冷著眼睛,凝視顧雲美,“你還有臉子說!你的雲美集團想要東山再起!那也不要用你陳叔的丹方!你這個叫什麼你知道嗎?叫做不知羞恥!然後過去幾十年,我對你的教誨,你現在全都拋諸腦後了嗎?!”
麵對被父親瘋狂責罵,顧雲美聲淚聚下,旋而對著陳寒不停得磕頭,希望可以得到陳寒的原諒,“陳叔,求求你原諒我,不然我爸爸一定會開槍打死鎮皓的…”
“陳叔,我也求求你…大不了侄兒給你多批幾塊地皮,算是支持陳叔你DU集團的地產運作…陳叔求求你…去跟爸爸求求情吧…”
李文先涕淚縱橫得趴在地上,失去一切官家上位者的尊嚴,苦苦哀求著陳寒。
陳寒眸子微微一抿,嘴角劃過一絲冷意,李文先好歹也是寧海市新區區長,規劃地塊這上麵,他還是掌握一定的實權,DU集團現在旗下專營伐髓丹麵膜,當然,療傷聖藥未來將會是主流,至於地產領域,陳寒對於此倒是沒有多大的野心,倒是可以讓蘭姨去做做,蘭姨還有一家公司就是專門的地產公司。
如果李文先區長批幾個地塊下來讓蘭姨來做,用屁股想一想,蘭姨一定會甘之如飴的呢。
“好…文先侄兒…你別忘記你說過的話…”
陳寒淡淡一笑,將他跟那個死去的南宮梟宇暗中派遣萬一刀來刺殺自己一事暫且擱置,陳寒以後多的是機會滿滿折磨他。
旋而,陳寒神色淡漠得對顧老說道,“顧老哥何必如此動怒,說到底,鎮皓也是你的嫡親的外孫呀。姑且念他是小孩子,不與他計較便是…”
“可是陳老弟,你我是同輩,鎮皓那樣侮辱你,也就等同於侮辱我,這…這…”
說到底,顧擎蒼也是真心疼愛自己的鎮皓外孫,奈何鎮皓外孫不聽話竟然侮辱自己的至交兄弟,身為軍人,顧擎蒼比起李文先那樣的斷脊走狗還要多幾分的傲骨呢!
“顧老哥,將手槍收起來,都是一家子人,叫鎮皓跪下來,給我道歉,這一頁也就摘過去了,這一點雅量,你陳老弟還是有的。”
說罷,陳寒悠悠哉哉得坐在寬敞的產自意大利名牌沙發椅子上,眸光猶如高高在上的強者一般,陳寒看他們每一個人一眼,都足以叫他們心悸一輩子。
蘇警衛員規規矩矩得躬身將茶取來,雙手遞給陳寒,“陳先生請…”
“恩。”陳寒點了一下頭,旋而目光如火炬一般掃過李鎮皓,將李鎮皓的自尊心狠狠踐踏了個幾百遍!
李鎮皓知道自己如果不再給陳寒端茶道歉,外公顧擎蒼一定會開槍殺死自己的!
自打李鎮皓記事起,他印象當中的外公從來不會這樣對他,小時候,外公還是少將,特別疼愛自己,每天就是脫到一身軍裝,經常抱抱起來,經常拿他的胡渣刺自己的腮幫,可是,李鎮皓知道,自從外公結交陳寒之後,一切都變了。
外公再也不疼愛自己,相反,外公對他所謂的那個稱兄道弟的“陳寒兄弟”特別愛重,外公愛重陳寒的程度,簡直勝過自己的性命!
“外。叔。祖。父。請您飲茶。”
李鎮皓將茶杯舉得高高的,兩條腿跪在地上,很是虔誠,不敢露出一絲絲不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