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村樹跪拜姿勢如同冰雕一般,他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麼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陳寒嘲諷地冷笑道:“怎麼,又聽不懂華夏話了,我之前聽你這洋鬼子發音多標準的啊?這丹丸可不是僅僅跪下就能交給你的。”
山本村樹內心最後的掙紮,在陳寒的循循誘導下,終於徹底崩潰。
既然都已經跪下了,要說丟臉也已經丟了,也不在乎多走這最後的一步。
“汪!汪!汪!”山本村樹終於叫了出來,這叫聲中雖然透著不大願意的意思,但是倒也模仿得似模似樣的。
安靜得落針可聞的場館裏,這三道聲音雖然並不洪亮,但仍是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擁有越多的人,也越是不願意鬆手自己得到的東西。
而一朝驟然失去,有傲骨者可能會寧願自盡以求保存最後的名節,而骨子裏的卑劣者則是會不惜一切代價苟且偷生。而卑劣到極致處,則是會病態般地瘋狂崇拜給予其傷害者。
幾十年前,東瀛人作為戰敗國,竟是主動向敵軍獻上成千上萬的本國少女,這無異於將他們的本性暴露完全暴露了出來。
而今日山本村樹的表現,也不過是繼承其先輩的光榮傳統,陳寒對於他的表現可謂是一點也不意外。
“那邊那位女同學。”陳寒忽然大聲喊道,對象卻不是台上的山本村樹,而是台下的一位打扮妖冶的女生:“對對,不要東張西望的,就是說你。”
“你叫我?”那名女生一臉奇怪地用手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剛才說華夏人素質低,東洋人素質高,所以一定要嫁到東瀛去,你看看我麵前跪著的這位如何?”陳寒勾唇一下,爽朗地大聲問道。
除了那名女生的同伴,全場都沒有人知道她說過這句話。
現在聽陳寒這麼說,頓時都對這種媚外女露出了鄙視的神情來。
如今的華夏早已經不是百年前那個孱弱不堪的國家,相反她已經超越了全球絕大部分國家,成為了當今世界的第二強。甚至於在可以預期的不遠將來,他重新登臨本該屬於她的千年至尊寶座,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但即便這樣,仍是有不少人的腿骨還是軟的,仍舊在孜孜不倦地跪舔洋大人。
在華夏強盛起來的今天,這種人越來越讓找回自信的國人感到惡心了。
陳寒驟然一個發難,頓時讓這名女生措手不及,她還來不及想通隔著如此之遠的距離,又是在這種人聲嘈雜的環境中,他是怎麼聽見的。
捕風捉影,百丈無遺。這便是如今陳寒的功力,對於聽取一段小小的對話,隻不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隻不過他可不會好心地替她解釋,他可還等著她出洋相呢。
感受著無數雙投注在她身上的憤怒眼神壓力,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尤其在於,劉校長還在場,這讓她不得不謹慎言行。
隻是內心始終有些不甘,她最終還是懦弱地辯解了一句:“那你是逼他的!”
“他可是自動走過來的,這點有目共睹,你當大家都是瞎子不成?”陳寒搖頭失笑道。
陳寒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哄堂大笑。
待到笑聲停歇,陳寒忽地肅容道:“老祖宗早於幾千年前就曾言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這種無恥地曾主動把幾十萬自己國家的女子獻出去當慰、安、婦的國度,其國民骨子裏就透著卑賤,如何與我堂堂中華好男兒相比!”
其鏗鏘有力的聲線,帶著穿透性的感染力,引發了無數學子內心強烈的共鳴!
或是陳寒說出了他們的心裏話,或許是他們實在是對那個口出不遜的媚外女不順眼,有心給她難堪。總之成陳寒話音一落,立即便引發了今天擊劍館中最為高潮的叫好聲!
媚外女身邊的同伴早已悄悄和她拉出了一段距離,孤立無援的她,終於不堪忍受,哭著擠開人群,跑出了場館。
沒有人會在意她的離去,反正因為她的離開,大家覺得場館內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氛圍由此而更見熱鬧。
劉校長看著台上侃侃而談的陳寒,很是欣慰地笑了。
今天的陳寒實在給了他太多震撼,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身手竟然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
看著乖乖地如同一隻狗般跪在陳寒麵前的那個東洋人……陳寒更猶如天神般的睥睨此間的東洋人!
那時的他們囂狂跋扈,橫行無忌,而今天他們的劍道界第一人卻是乖乖地跪在華夏人的麵前,那種爽快感,實在難以言喻。
而且他剛剛聽人向他訴說了陳寒深厚的背景,這樣一個本身不凡,而且也具有向上階梯的年輕人,他難以想象今後他的成就到底會達到何種地步。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日後他的名字也必將因為陳寒,而在校史上煥發出燦爛的光輝。想到這裏,他的心底忽然就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