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其實還是很好治的,不過就是時間可能有點久,得兩個療程才行。”
陳寒勾唇一笑,神色從容道。
王振西頓時大喜過望。
幾十年來,無論是他還是他的父親王境替他請過的醫生,已經不知凡幾了,但對於這個病,從來都是束手無策。
但是聽聽人家陳寒現在怎麼說?
人家就隻有輕描淡寫地三個字:很好治!
什麼是神醫?這就是!
老實說,在剛剛陳寒表示能夠治療之前,他對於這個年輕人的醫術,都是持保留意見的。
多年的夙願即將成為現實,以至於王振西控製不住地連身體都有點微微發起抖來,搓著手,激動地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陳神醫,那麼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呢?”
陳寒笑容不減:“隨時都可以。”
意識到此舉有點不符合一個成年人,有意識一個豪門下一代繼承者的身份,王振西的情緒一發泄出來後,又幹咳一聲遮掩住尷尬,重新坐了下來。
但他因太過注重自己的反應,卻沒有注意到陳寒眼眸中,那一抹別有一番寓味的光芒。
陳寒打量著眼前這個狂喜的中年男子,他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些意外的驚喜。
當然,這驚喜並不是因為能夠治療好王振西的病,而是因為這病推導而出的某些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身患天閹絕症的王振西,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生於能力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王振西的兒子王岩華,又是怎麼來的?
是他們夫婦領養的孩子,還是存在別種可能呢?
陳寒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等今天治療完畢後,就去好好查證下事情的原委。
這些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這時他聽見王振西又問道:“那麼陳神醫,你的藥箱呢?”
陳寒搖搖頭,冷冽一笑,“我治療這種小病,從來都是不用藥的。”
“那……”王振西遲疑了一下。
不用藥?
那該怎麼治療?
以他的常識,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的手法,都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荒誕不羈的事情!
這陳寒不會是拿他來開玩笑吧?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他卻已經聽過了無數次他的名字了,簡直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他在心中有點警惕地提醒起自己來,這個少年,可是屢屢和他兒子王岩華作對,王家死敵陳傲那老匹夫的孫子啊!
不過他忽然又想到劉秉的病,也是陳寒治好的。
那麼說不定他真的具有非常手段,不管如何,先讓他試試吧。
“要是你現在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治療吧。”陳寒沒管王振西眼睛裏那複雜的情緒變化,隻是淡淡地說著。
“沒事,沒事。”王振西趕緊擺擺手說道,隨即疑惑地望了一下書房,問道:“就在這裏?不用換個地方嗎?”
開玩笑,這種有可能作為他人生最重要轉折點的時候,不要說有事了,就是天塌下來了,他也得先把病治療好。
陳寒點點頭,微笑著確認了王振西的疑慮,然後就說道:“猶豫治療手法的特殊性,所以在治療的過程中,你最好閉上眼睛,隨時保持在全身放鬆的狀態中,因為隻有這樣治療效果才會最佳。”
“來吧。”話音一落,王振西就很是果斷地應了一聲,他理了理衣袖,第一時間就正襟危坐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陳寒那神秘莫測的治療。
陳寒也不多言,他心神一動,九陽陣法就動用了起來,接著他口念九陽長生訣,將源源不絕的先天真氣吸納而來,導入王振西的體內。
隨著王振西體內的先天真氣越來越濃鬱,心火,脾土,肺金,腎水,肝木,一個五行完整的生克環在他的身體中被強行運轉了起來。
由於他原本腎水虧空,腎虛至弱,在這個被陳寒強行建立起來的五行生克環中,腎水的部分卻是用引用先天真氣來代替的。
真氣有先天後天之別,後天真氣本就是人體精氣轉化而來,至於先天真氣則更是天地間靈氣的代名詞,可以說人體五行之中,與腎水最是契合。
因先天的因素,王振西體內的腎水,本是死水,陳寒的療法就是用先天真氣之靈,重新點活它,複蘇其被封閉的功能。
這個思路無疑是對症下藥的,功效極其顯著。
至少對於總覺得精神不振的王振西來說,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於兩腎之間處,那一股越來越溫潤的真實。然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充盈了全身。
要不是知道陳寒正在給他治病,他幾乎要跳起來,在豪宅裏瘋跑幾圈了。
陳寒收功的時候,麵色明顯比剛進入王家時,蒼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