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頑疾如今被徹底治愈,王振西感到從未有過的興奮,心情大好的他直接就對遠遠站著的管家張天龍說道:“天龍,去把我臥室裏那種支票拿過來。”
張天龍謙卑地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廳堂。
不過陳寒打量著張天龍的背影,卻是眉頭一皺,因為就在王振西吩咐完這話之後,他清晰地聽到到張天龍的心髒如同打鼓般地狂跳了幾下,同時更感應到這管家忽然間變得有些心神不寧。
好奇之下,陳寒剛剛便朝他瞥了一眼,然後竟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這事有點怪啊!
不過是去取一張支票而已,這管家的反應為何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呢?
難道王家看似表麵風光,其實已經家道中落,瀕臨破產了?
剛產生了這個念頭,陳寒便自己都給否決了。
王境如今的權勢可謂正是如日中天之時,並且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絕對不會是該為錢發愁的時候。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陳寒也沒多想,就此按下了這個念頭。
很快地,張天龍就把支票取過來了,交到了王振西的手上。
王振西拿在手上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正欲把支票遞給陳寒,不想這時忽然一個人大搖大擺地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爸,我回來。”下一刻,一道令陳寒和趙雲裳都很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陳寒注意力放到王振西的臉上,不想後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同時也朝著陳寒望來,陳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王振西尷尬地咳嗽的了一聲,裝作看向王岩華而快速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陳寒暗笑,王岩華這個時候回來,分明是給他老子王振西找不自在啊。
王振西的病是經過他陳寒親手治療的,王振西不會想不到他已經猜出王岩華不是他親身兒子的事實。所謂家醜不外揚,但現在陳寒卻已經知曉了王家最大的醜聞,能不尷尬嗎?
王振西的病,陳寒也沒有隱瞞趙雲裳。
所以此刻她聽到王岩華的聲音,心中的想法就有點開心了,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一直在她身邊,像蒼蠅一般煩她的王岩華現在的輕鬆和將來若是知道真相的表情對比。
這麼想著,她就回了頭。
正在朝著自己的父親走去的王岩華陡然見到一張扭頭朝他張望來的熟悉臉龐,意外得頓時止住了腳步。他張了張嘴,臉上現出狂喜的神色。
“雲裳,你怎麼到我家了?你來我家,提前給我打一個電話啊。”王岩華驚喜萬分,開始大步地朝著趙雲裳走去。
他的心中,則是在猜測她是不是終於陳寒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靠不住,所以對比之下,才終於發現了他王岩華的好。
好不容易來到趙雲裳的麵前,王岩華正準備挨著她坐下,好方便和她聊天,才發現她的另一邊,居然坐著一個對於他來說,夢魘般的男人,陳寒。
王岩華瞳孔一縮,開始反應過來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了,他指著陳寒,神色冰冷地問道:“我家是你隨便能來的嗎?請你馬上離開。”
陳寒嘲諷般地瞥了他一眼,理都懶得理會他。
他不理會王岩華,但不代表沒惹幫他說話,果然王岩華的話音才落,便聽到王振西斥責的聲音在廳堂中回蕩了起來:“畜生,你給我閉嘴。”
王岩華傻傻地瞪著正指著自己鼻子大罵的父親,有點委屈的不明所以。
王振西吼停了王岩華的表演,他這才把支票遞給了安坐在皮革沙發上陳寒,笑著說道:“陳神醫,這是之前說好的八千萬,請笑納。”
陳寒點點頭,隨手取過來,看了一眼便塞入了懷中。
王岩華頓時怒火上湧,在外麵他就被陳寒不停地欺負,回到家裏了,自己的父親還要給這個自己的生死大敵拿錢,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爸,這個雜種在外麵三番五次地和我過不去,你為什麼給他拿錢?”
雜種?
陳寒忍不住哈地一下就笑出了聲。
他敢發誓,這絕對是第一次被人罵得如此開心。
陳寒一笑,王振西那邊的臉色可就變成豬肝色了,陳寒為何而發現,沒有人比他再清楚的了。
這王岩華哪裏是在罵陳寒啊,這分明是把自己罵了不說,還提醒著陳寒他王振西頭頂的那頂綠帽子可是亮堂的很呢。
忍受不住這場麵的王振西勃然大怒,怒斥道:“畜生,如今陳寒兄弟與你爺爺乃是平輩,更是你爸我的叔叔輩,你快叫一聲人家叔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