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書也聽出了他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有了陳寒這個共同的敵人這個前提下,是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他想也不想地直接就說道:“王少,我這有點急事,是關於陳寒的,得馬上找你商量下。”
王岩華愣了一愣,聽盧明書的語氣,他好像和陳寒扯上關係了?但這有可能嗎?
雖然聽到這個名字就讓他覺得火大,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試探著問了一句:“關於他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盧明書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陳寒剛剛在我的酒吧裏,當眾羞辱了我,此仇我與他不共戴天。”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麼憤怒的語氣,王岩華就有一種找到了同誌的歡快感,連說話的語氣他都沒有發現自己變得輕鬆了幾分。不過這事也沒那麼巧合吧,想了想他便問道:“你會不會有可能是認錯人了?”
“絕對不會錯。”盧明書斬釘截鐵地說道:“他說他是天都大學的學生,並且還帶著三個女生。”
果然是他!
王岩華瞳孔一縮,嫉恨之心油然而生。
他可是記得,幾天可是趙雲裳的生日,他陳寒可以陪在她身邊為她過生,但他王岩華呢?卻是隻能陪著李鎮皓在這裏吃著火鍋,喝著悶酒。
王岩華悶悶地說著:“那你過來吧,我和鎮皓現在在彎學校後街的月亮火鍋城吃火鍋,距離你們酒吧不是太遠,你過來吧,我們等你。”
他斷掉電話之後,李鎮皓才隨口問道:“給你打電話的是玉玲瓏酒吧的盧老板?”
王岩華點點頭,以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興奮說道:“就是他,就在剛才,他在酒吧裏被陳寒欺負了,這會正打算過來找我們訴苦呢?”
李鎮皓的眼睛頓時一亮,和王岩華的一樣,他也生出了一種找到了除了他們彼此外,第三個同盟軍的快感。但是口頭上,他卻是歎道:“這個逼到處惹事生非,就算我們對付不了他,恐怕他這麼作下去,也是活不長久的。”
王岩華一臉認同地憤恨道:“他早點死了最好。”
他現在也覺得自己有點無力了,因為就連自己的父親王振西似乎都站到了陳寒的那一邊,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還有什麼作為。
雖然王振西之前在學校門口親自把他接了過去,也沒有履行回家再打他一頓的諾言,但是往日父親給他的那種親切感,他再怎麼努力都感覺不到了。
他不知道王振西為何還要把自己接回去,但是要想讓他就那麼幹脆果斷地離開王家,和王家徹底做個割舍,他也做不到。
二十年錦衣玉食的生活,早已深入了他的骨髓的,要是要他像班上那些窮逼同學那樣,天天為著一點點零碎小錢而精打細算,生怕錢不夠用了,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如今唯一的安慰,就是王振西依舊沒有禁用他的錢財,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就在兩人的期待之下,前後不到半刻鍾,盧明書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所在的包間之中。
在邀請他坐下後,王岩華和李鎮皓就打量起他來了,半晌前者才疑惑地問道:“盧老板,你該不是尋我們兄弟開心吧?我看你身上沒傷沒痛的,臉上更是連點灰塵都沒有,他陳寒要是欺負你,你最少都該駐個拐杖過來吧?”
盧明書苦笑道:“要不是有人給我撐腰,我恐怕也比王少你形容的好不了多少。”
“竟然有人能夠敵住陳寒?”李鎮皓眼睛一亮,急迫地問道:“快說說他是誰?”
盧明書的話無疑是給了苦逼了太久的兩個少年一抹曙光,王岩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兩個拳頭都緊得快要捏出水來了。
這麼久以來,他們算計了一次又一次,但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讓人清楚地體會到陳寒的強大和無敵,以及因此不斷的敗績而使他們心中漸漸升起的無限絕望。
現在希望陡然出現在麵前,哪能不讓他們欣喜若狂。
“他是泰國地下拳王卡班泰,也就是我是BOSS。”盧明書歎了一口說道:“但偏偏他和陳寒還是兄弟,你們想要利用他,我看你們還是死心吧。”
“別說了。”李鎮皓低吼道。
想到這個人李鎮皓的拳頭就捏緊了,曾經陳寒在給他羞辱之後,父親為了替他報仇,就曾經接觸過這個人,卻沒想到他去陳寒竟是同夥,令父親顏麵大損。
這件事情李鎮皓也曾給王岩華講過,後者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麼的湊巧,繞了一圈竟又繞到了這個人的身上,不禁倍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