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鴻不由分說,反背的雙手突然一分,右手五指彈動,搶先對陳寒發起攻擊。
“老頭好不要臉。剛吹完牛皮,馬上就要偷襲嗎?”台下的方曉高叫了起來。
台上的上官景鴻不屑道,“老夫是不耐煩聽這小子鬼扯,速戰速決,免得浪費寶貴時間!”
陳寒微一側身,五條無形細索似的指勁從身旁擦過。
但上官景鴻的指功確實很有一套。他右手如控絲線,輕輕一抖,五道指勁繞了個彎,居然勾住高台邊緣的講桌,象流星錘似的朝陳寒打去。
陳寒見沒法閃避,伸掌一按,隻聽一聲爆響,整張桌子粉碎成塵,煙塵彌漫開來,居然將整個高台完全遮蔽。
“怎麼回事?打個架還弄出舞台特技效果嗎?”
“好象是打爛了一張桌子。但怎麼會散出這麼多灰塵?”
“碎物如塵,好內力啊!”
“什麼亂七八糟,這又不是武俠電影!”
……
亂糟糟的議論聲中,方曉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不知道我家寒寒的厲害。別說把一張桌子拍成灰,寒寒哥哥發起火來,一拳能把整棟大廈拍成灰!”
“切!胡吹大氣!”
“他要是能把大廈打成灰,我就把所有的灰渣全都吃下去!”
“我不但把灰都吃下去,還原封不動從屁裏擠出來!”
“好惡心啊!再說這種話,當心我一個月都不讓你碰一下!”抗議的這個似乎是前麵那人的女友。
台下一片混亂,而台上則籠罩著大片灰霧,根本看不清打鬥的細節。
借著灰塵的掩護,陳寒已經悄然發動九陽陣法。如今他已踏入人君境,九陽陣法威力更上層樓,也多了無窮妙用。
陣法一施展出來,就象蛛網似的將上官景鴻整個罩住。
上官景鴻正在狂運彈指妙法,朝著四麵八方猛烈攻擊。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指勁就象被什麼粘粘的大網粘住,不但無法自由操縱,甚至反過來將他自身纏了一圈又一圈。
才一會兒工夫,上官景鴻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耳中聽到陳寒警告道,“上官景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出贓款,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我就破了你的彈指妙法,放你出去讓闊少們群毆。到時候救護車就能派上用場了。”
上官景鴻稍一猶豫,失控的指勁已經操縱著他自己的手,劈裏啪啦抽起耳光。一會兒工夫,他的整張臉就已經腫了。
上官景鴻駭然之下,隻能苦苦哀求,“陳寒小兄弟,錢我分你一半,自己留一半行不行?”
“一半?那你就等著被一群富家公子暴打出屎吧!”
上官景鴻隻覺丹田一痛,似乎苦修幾十年的氣功就要被破。他駭得魂飛天外,趕緊說道,“停手,我答應,我答應!”
功力要是被廢,上官景鴻就徹底完了。不說別的,光是林大木報複起來,他都毫無反抗之力。
要是功力能保住,錢早晚還是能賺回來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上官景鴻還不至於老糊塗到搞不明白。
台上被煙塵籠罩著,一時看不明白戰局。但王岩華對上官景鴻很有信心,他對趙雲裳說,“看見沒有,上官大師的彈指妙法神妙無比,能卷起整張桌子打人,陳寒馬上就要倒下了!”
“你放屁!”方曉雙手叉腰暴起粗口,“有哪個高手會搬起桌子砸人?使出這麼low的招數,說明這個上官景鴻已經黔驢技窮,一會兒就要跪地求饒了!”
“跪地求饒?”王岩華哈哈大笑,“假如有人求饒,那個人也一定是陳寒。你就睜大眼睛看好吧!”
李鎮皓一直在仔細觀察台上的形勢。
經過了多次挫折,如今他的性格已經非常謹慎。但正如王岩華指出的,上官景鴻的彈指功精妙無比。剛剛就已經演示過打碎座椅、拋飛活人的功效。
而在台上,他使出指勁,陳寒閃避。上官景鴻順勢用指勁卷起桌子砸人,這一係列手法施展得有如行雲流水,堪稱瀟灑無比。而陳寒明顯避不開那一砸,隻能全力破開桌子。
從比拚招數的角度而言,陳寒已經是實打實輸了一招。上官景鴻大占上風,全麵主導攻勢。陳寒隻能被動挨打。
被觀察到的形勢所鼓舞,李鎮皓也忍不住嚷道,“小娘們真是沒見識,陳寒已經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一個勁閃避、硬擋,要想翻身那是沒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