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兩個人基本上在客房裏睡得象死豬一樣,即使能逮出來,也不容易帶走。所以陳寒考慮之後決定晚上行動。
隻是可惜,想將人直接誘出的手法失效,最後他隻好親自殺上門來。
“什……什麼意思?”王岩華眨巴著眼,想弄清陳寒的來意。
“你們竟敢收買泰國龍虎門來砍人,不給你們點終身難忘的教訓,你們肯定不知悔改啊!”陳寒遺憾的咂咂嘴,“隻是可惜,我不想手上沾血,所以隻打算采用比較文明的手段還擊!”
“文明的……手段?”王岩華有點摸不著頭腦,“你的意思是……不動刀動槍?”
“理解正確,加十分!”陳寒笑嘻嘻的鼓起掌來,“不但不動刀槍,甚至連拳腳都可以不動。報複的手段絕對文明。所以還請兩位大力配合,不然我一發火,隻怕會臨時改主意的!”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們……要是不跟你走呢?”王岩華充滿警惕,當然不可能被陳寒一忽悠就主動接受懲罰。
“那就隻好使用拳腳了!”陳寒摩拳擦掌的威嚇著,“我已經弄了一輛救護車在外麵停著,你們要是不配合,我隻好一拳一個直接打暈,然後將你們扒光抬走,就說是搞出了馬上風!”
這真是……太狠也太絕了!
王岩華和李鎮皓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這個陳寒平時毫不顯山露水,哪裏知道耍起手段來,竟然比王岩華還要陰狠!
要是被赤裸從房中抬走一次,王岩華和李鎮皓還有臉麵再回到會所嗎?
要是運氣再差點,被什麼記者拍了照、露了臉,那更是揚名芭提雅,甚至有可能將赫赫聲名傳回國內,那以後還怎麼見人?
“別動粗,我……我們跟你走!”王岩華立刻喊了出來,他慢吞吞的取出自己的衣服穿好,一邊暗中給李鎮皓使眼色,示意:到外麵後找機會開溜或者呼救!
但是陳寒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給這兩個貨色耍手腕的餘地?
王岩華剛將自己收拾好,陳寒已經一手一個,將他和李鎮皓按著肩膀,象是無比親密的好哥們,摟肩搭背的朝外麵走去。
王岩華被陳寒的一隻手搭在肩上,感覺就象被一座山給壓住,力量之沉,讓他使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抗住。要是一口氣稍稍鬆一鬆,隻怕這股力量立刻就會將他壓得筋斷骨折!
在這種受滿力的狀態下,王岩華甚至都不能暢快的透氣,又哪裏能夠喊得出聲來?
這種憋屈的狀態讓王岩華鬱悶得想要吐血。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喊出來,看看陳寒是否真的有將他壓斷骨頭的能力。
但他的性格一向以陰暗謹慎為主體,硬來是李鎮皓的風格卻不是他的風格。再加上近來消耗太大,中氣不足導致他欲振乏力。最終直到走出會所,王岩華也沒有嚐試呼救。
一到外麵的街道上,王岩華睜眼一看,幾乎被氣炸了肺。
原來陳寒為恐嚇他們而聲稱的“救護車”,居然隻是一輛敞篷農用車,既載人也載貨的那種。車廂中胡亂放了兩條長凳就算是座位。
王岩華一見上當,立刻就要掙紮。然而陳寒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輕笑一聲,九陽陣法悄然發動,手中兩個人立刻變成兩段木頭,完全喪失了知覺。
陳寒隨手將兩根“木頭”扔上農用車,自己上了駕駛位,直接向郊外開去。
在惶然不安的夢境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岩華突然感覺身上發寒,就好像赤身裸體在初冬的早上進行晨練,一不小心還滑進了路邊的水溝。
王岩華慢慢張開眼睛,隻看了一眼,他突然發出無比驚恐的叫聲。原來他居然身處在一個水塘之中,身體被攔腰捆在一隻大木筏上。而周圍的不遠處,就有許多鱷魚在往來巡遊。
王岩華的驚叫立刻驚動了鱷魚群。許多隻鱷魚一齊轉頭向他看來。王岩華趕緊用拳頭堵住嘴,避免進一步驚動鱷魚。
這時候離他不遠處,李鎮皓也伸著懶腰打著嗬欠醒了過來。他正要坐起,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一條繩子捆在一根木頭上。
李鎮皓又吃驚又惱火,一邊伸手解開繩子,一邊罵道,“是哪個缺……”
突然之間,昨夜的遭遇湧上心頭,李鎮皓趕緊轉頭四顧,一眼看見無數條鱷魚正朝他的方位遊來,李鎮皓嚇得高聲尖叫。
這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按住他腦袋猛然往下一磕,將他的門牙磕掉半個的同時,李鎮皓舌頭被咬,尖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你、你幹什麼打我?”李鎮皓好容易恢複過來,帶著含糊的口音,一臉憤怒的質問王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