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陳寒用手隨便一拉,粗粗的麻繩紛紛崩斷。陳寒隨手一提,就將馬金鍾從刑架上提了下來,輕輕放到地上。
“還能走吧?”陳寒隨口問了一句。馬金鍾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連點頭,“能走,能走!”
本以為難逃皮肉之苦,甚至弄不好再也見不到天日。哪裏知道突然之間,陳寒憑空殺出,將他從苦難中解決出來。馬金鍾幾乎要感動得熱淚盈眶。
放下馬金鍾後,陳寒悠然走過去,如法炮製又放下了羅威。羅威就比馬金鍾要不堪得多。之前就尿了褲子,被放下來時更是雙腿發軟,甚至連站都站不直了。
陳寒眉頭微皺,對羅威說,“當初讓你等等你不肯等,要是現在連走都走不動,恐怕我就隻好放棄你了!”
陳寒固然不會放棄自己的責任。但對於不聽告誡,乃至連一點自救的能力都沒有的慫貨,他也是沒有多少憐憫心的。
羅威被嚇了一大跳,極度的恐懼之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湧來一股力量,讓他突然站直了身子。他啞著嗓子表態道,“我,我能走!”
“很好!”陳寒滿意的點點頭,正打算帶人走出去,卻見通向門口的方向,早已被各持兵器的殺手們堵得嚴嚴實實。
巴裕就躲在所有殺手的後麵。他站在沒了門的大門口,冷笑道,“小子,你也狂妄得太過了。赤手空拳想打出去,你以為你是少林俗家弟子?想帶人走那更是異想天開!”
“是嗎?”陳寒微笑著,突然身影一閃,不知怎麼的居然就穿過人群,一把掐住了巴裕的脖子。
“現在讓你的手下散開,將我的人放走。不然的話……”陳寒輕輕一掰,巴裕的左手小指立刻被他掰斷。巴裕痛得象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身為黑社會高層人員,巴裕打人倒是挺有經驗,但被人打就很少體驗了。
他從來也沒能確切的認識到,原來僅僅隻是一根小指骨折,就會給人帶來如此巨大的痛苦。一刹那間他甚至有些懺悔的衝動,感覺以前動輒廢人手腳,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陳寒見他遲疑,當即催促道,“我的耐心有限。每數一個數字,你不下令我就斷你一根手指。手指斷完了斷腳趾。腳趾斷完了嘛……”
他瞄了一眼巴裕的胯下,“腳趾要是也斷完了,那就折斷一切能折斷的,敲碎一切能敲碎的玩意!”
巴裕駭得魂飛。明知將人放掉後果嚴重,大佬卡桑尼一定會給他慘痛十倍的教訓。但誰叫他平常沒怎麼被人打過,對於痛苦的承受力實在過於弱雞呢?
手指頭傳來的劇痛讓巴裕無法硬撐,他隻能下令道,“趕緊放……放人走!”
“慢著!”
巴裕話音未落,外頭已經傳來一個威嚴的喝聲。
“沒我的命令,一隻蒼蠅都不許放走!”
“大……大佬!”
一聽這個聲音,巴裕簡直都要哭出來。
卡桑尼出現的時機也實在是太不湊巧。
要是早點出現,巴裕也不至於投降,還能保持一點光輝形象。要是再遲一點,人都放走了,那時候完全可以隨機應變,想辦法遮掩。實在不行還能直接逃之夭夭。
但現在這個時機出現,卻讓巴裕直接掉進了深坑。被敵人脅持後變節,剛好被卡桑尼抓了個現行。而人卻沒有真正放走,陳寒這邊也放不過他,你說他冤不冤哪!
陳寒見卡桑尼出現,直接接過了現場指揮權,巴裕已經失掉人質的價值。他幹脆隨手一揮,將巴裕象一袋垃圾似的丟進地下室中。
隨即他轉過身,似笑非笑的麵對匆匆而來的卡桑尼道,“大佬,咱們又見麵了!”
“是……是你?”一見陳寒,卡桑尼也有些傻眼。他接到巴裕的報告,說是有人卷了賭場上億資金成功跑掉,情急之下他立刻帶了大隊人馬趕過來收拾場麵。
哪裏知道,剛一現身居然就遇上了陳寒這個殺星。
刹那之間,卡桑尼幾乎有回頭就跑的衝動。然而想一想那一億多的巨額資金,他又咬牙站住。
他問陳寒,“是你騙走賭場的錢?”
“別說騙那麼難聽啊!”陳寒毫不在意的嘻嘻笑著,“我是嚴格按規矩賭錢,按規矩贏錢。反倒是你們賭場,偷偷搞了不少手腳,我都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小子,不管你多能打,今天都讓你來得去不得!”
卡桑尼先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喊出威脅之詞。隨即他大聲下令,“大夥兒一齊上,有刀用刀,有槍動槍,打死不論!”
他就不相信了,在開闊的地方用刀砍不死這小子,在這種狹窄的地下室中,刀槍齊上,還能幹不掉這個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