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之前,第一項當然是檢驗賭資。盡管這些用心不良的挑戰者通過賣標斂財,至少弄到了上百萬賭資,但離陳寒要求的一千萬還有極大距離。
要是他們連賭資都湊不齊,陳寒當然直接會拂袖而去。這些人也沒有臉麵再吹噓是見過世麵的賭術高手什麼的,說出的話隻會被天都大學的學生們嗤之以鼻。
陳寒看到被推上前台的所謂賭術高手其實是個天都大學的研究生,年紀至少已經有三十多了,大概是工作過再考上研究生的,所以看上去滿臉風霜之色,顯然已經飽嚐世事艱辛。
那人迎上來要跟陳寒握手,陳寒卻不屑的擺擺手,直接問道,“你那一千萬準備好了吧。大家互相驗一驗資。要是連一千萬都拿不出,我可沒這麼多時間賠你玩過家家!”
那個被陳寒當麵鄙視,眼中明顯閃過怒意。
但他並非沒經過挫折的學生黨,麵對這種事當然還是有足夠自製力的。
所以他在表麵上十分從容,甚至還學著電影裏賭神的派頭,強裝瀟灑的打了個響指。身後立刻有個馬仔模樣的拿上來一張銀行本票,雙手呈給陳寒驗證。
陳寒隨手接過,一邊裝作用手檢驗紙質的樣子,一邊用眼睛仔細辨認本票的細節。
事實上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他實際上是在運用金瞳術透視本票。根據紙張、油墨等細節,非常容易就能辨別其真偽。這種辦法,一般人就是想學也學不來的。
這段時間裏麵,陳寒檢驗了大量本票,已經積累起相當的經驗。他還順便從趙雲裳、傲冰辰那裏學到了許多相關知識。所以從理論和實踐的兩端,他都已經可稱為專家級別。
他隻掃了一眼,就確認了本票的真實性。檢驗過後,陳寒也交出了自己的本票。
對麵那家夥明顯虛有其表,對於這種專業的玩意,根本無法自辨真偽。所以他隻能竭力裝出大佬的派頭,將本票交給了身後的一個助手。
助手仔細的用肉眼鑒別後,又用手持的儀器仔細照過,最後還打了幾個電話,最終才對名義上的“老板”點了點頭。
出麵冒充“賭神”的水貨名叫馬建仁,見到助手點頭,他很有氣派的將本票交還給陳寒,學著電影裏的派頭,舉手說道,“請!”
陳寒看得直發笑。事實上,他已經看清這廝耳朵孔裏塞著迷你耳機,還戴了特殊的隱形眼鏡。
綜合起來看,骰子和撲克牌上肯定塗了特殊的偏光材料,隱蔽位置恐怕還有暗藏的攝像頭,用來輔助作弊。
但是這一套對別人有用,對上陳寒的金瞳術,簡直就是小巫遇上大巫,李鬼對上李逵,怎麼可能會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要是換一個人,為防對手出千,肯定會提出檢驗賭具。但從馬建仁這邊來看,他們肯定早有準備,有幾套方案可以備用。
甚至在最極端的情況下,他們還“最終殺招”——比方說可以借檢驗賭具的時機,臨時往撲克牌上塗標記!
反正說到開掛,這種借用外物的外掛實在過於初級,跟陳寒的金瞳術一比連渣渣都算不上。所以陳寒幹脆十分大度,連檢驗程序都免了,直接采用了馬建仁提供的賭具。
看到陳寒居然毫無警惕心,這麼容易就入彀,馬建仁心中狂喜。
雖說早已準備了多套備用方案,無論如何總有一種能夠用上。但要是陳寒老練一些,至少他們肯定要多費無數精力,中間還存在穿幫的危險。
現在倒好,這傻子如此大度,讓他們連備用的應急方案全都省了!
馬建仁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這一下子他完全放下心來。對於賭神姿態的模仿顯得越發從容。
他建議道,“我建議第一項先賭骰子,以五百萬額度為限。先輸光者出局。如何?”
“沒問題!”陳寒一口答應,“為省時間,我建議隻賭三把就夠了。三局兩勝,也不必每局下注。贏兩局以上直接將五百萬拿走!”
馬建仁似乎猶豫了一下,稍停才點頭說,“好,沒問題!”
陳寒的金瞳術何等犀利。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馬建仁左耳朵那顆迷你無線耳機在微微震動,很明顯是幕後的老板對他做了指示。
他心中暗笑,表麵上卻絲毫沒顯露異常,隻是說道,“具體怎麼賭?是咱們各自擲骰,點大為勝,還是聽骰猜點。猜準為勝?”
賭具盡管都動了手腳,但是要想精確控製結果的話,當然還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馬建仁當即建議,“第一局,我擲,你猜點。第二局反過來。第三局讓第三者擲,咱們一起猜。要是分不出勝負,再換別的賭法,或者直接玩牌決勝!”
陳寒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