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你們的人全部滾出歌舞伎町。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見一個打一個。重複見到第二次的話,你們就等著收屍吧!”
麻生忍走到場邊,套上木屐,傲慢的揚長而去。現場隻留下了躺在那裏啊唷啊唷叫喚的富清幫“十大高手”。
“老大,現在怎麼辦?”一個手下麵色難看的詢問尤小魚。
日本現在經濟不景氣,唯一能收獲大量現金的就是歌舞伎町的風俗店。要是這塊印鈔機似的地盤被奪走,全幫上下那麼多人難道去喝西北風?
“不怕。現在不比以往!”尤小魚沉思了一陣,顯得胸有成竹,“以前日本經濟好的時候,風俗店的表子還吊起來賣,說什麼不接待外國人。現在怎麼樣,基本靠外國客人的消費!”
“咱們手中掌握很大一部分外國客源,麻生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踢開咱們。除非他能跳過我們直接掌握華國遊客的生意。”
話雖這麼說,但尤小魚對麻生這種讀過名牌大學的新鮮人類還是十分忌憚。他派出幾組人,一方麵晝夜不斷的監視麻生忍的動向,另一方麵則對他的生平展開研究。
老祖宗不都說了嘛,“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尤小魚承認,之前他對麻生忍這個書生是有點輕視了。但是亡羊補牢猶未晚也,補救起來也不會是什麼太難的事。
過後的幾天,關於麻生忍的一切資料,源源不斷送上尤小魚的案頭。
尤小魚盡管連高中都沒讀畢業,就學海無涯來闖蕩東瀛,但他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並不是光會打打殺殺。要不然也沒法成為富清幫幫主。
根據搜集來的資料,他對麻生忍這個人開始有了全麵具體的印象。
然而還沒等他準備做點什麼,這天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附耳對他說了幾句。尤小魚一聽之下臉色大變。
“你說他……偷渡去了華國?”尤小魚吃驚得幾乎合不攏嘴。
麻生忍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華國?難道真是想跳過他,掌握華國遊客的客源嗎?
至於去華國為什麼要偷渡,這個卻是很簡單。因為象麻生忍這樣的黑幫頭子,早就上了警局黑名單,要想通過正當渠道申請簽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尤小魚聽到麻生忍去了華國的消息後,既意外又緊張。一方麵趕緊派人跟過去盯著,另一方麵加大了對麻生忍的研究力度。
結果獲得的一條隱秘消息令他大大鬆了一口氣。
原來,麻生忍在不久前,與一個大家族出身的女子戀上了。
據手下的報道,兩人似乎隻是純純的精神戀愛。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彼此春心蕩漾的那種意味。
但其實兩人連話都沒說幾句,連手都沒牽一下,也就是說純屬遠古時代騷人們玩的那種清純曖昧的“柏拉圖式精神戀愛”。
並未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
然而由於女方出身於潛勢力極大的上杉家族,這個事很快就被上杉家的人知道。一個名門之女與夜壺一樣散發臭氣的黑幫頭子戀愛,這還得了?
上杉家族震怒之下,立刻將上杉雪奈打發去了華國,同時派人對麻生忍做了警告。
本來這也不幹尤小魚什麼事。這種棒打鴛鴦的事,從與麻生忍敵對的角度,他十分的喜聞樂見。但從同為黑幫分子的角度,他又有點兔死狐悲,對上杉家族十分的不待見。
也真是的,我們混黑幫的容易嗎?整天提著腦袋打打殺殺不說,用的女人基本都是二手貨。就算一手的也是精神上受過嚴重汙染的,總之都不幹淨。泡上個名門閨秀容易嗎我!
尤小魚不知不覺代入麻生,對上杉家族的身份歧視報以十二萬分的痛恨。他追問手下道,“這跟麻生去華國有什麼關係?難道他是去跟那個上杉雪奈幽會?”
“這個……好像不是這樣的!”手下的臉上表情十分精彩,“麻生出行的原因本來十分隱秘,我們也是冒了很大的險,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算弄清了真相。至於這費用……”
“費用全報!”尤小魚很不耐煩的揮手道,“你趕緊的說說,他究竟是為什麼趕去華國的!”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在確認麻生忍離開後,重金收買了他家裏的傭人,想辦法溜進他的書房,查閱了他的電腦和手機——”
“手機?”尤小魚奇怪道,“他的手機沒有……”
話沒說完,他已經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我都糊塗了。他是偷渡出國,帶上手機的話豈非自找麻煩!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