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界有一條潛規則,那就是千萬別不信邪,很多事情看似不可能,概率低到幾乎沒有,但是它偏偏就是連續發生了。
陳寒留了個心眼,他注意到他旁邊那個討厭的胖子也跟了上來。
不過他不是壓在四點上麵,要是這麼的話,那麼不是說他沾了這個少年的光?
對於一個他剛剛還鄙視過的人,自然不會選擇這麼丟臉的事情,他的玩法更為複雜,是在三個數字之和的玩法中選擇了全圍。
這一下要是贏了,那直接就是一賠二十四的超高倍率。
或許是陳寒之前的三連勝給了他信心,他見陳寒和他的馬子這一次一次性地就下了三十萬,在猶豫了片刻後,一咬牙就把身家全都壓了上去,足足八十六萬。
這一次他要是贏了,那就可以賺取兩千萬。
這種一下變富翁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在賭注壓上去之後,他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不正常起來了。
看著他這番孤注一擲的舉動,頓時引起一片驚歎的聲音。
陳寒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家夥等下要怎麼死。
趙雲裳拉了拉陳寒的衣袖,在他的目光落過來時,她就對於悄悄地努了努嘴,示意那個討厭的胖子也要來跟著沾光了。
陳寒看著她一臉不快的表情,就對她笑了笑,然後湊到她耳邊說道:“放心,等下你看著他怎麼死就行了。”
說完後陳寒就離開了趙雲裳的耳廓,但是後者的心情卻是突然好了起來。
對於這種地域狗,最好的辦法就是送他們下地獄,看他到時候還能不能囂張。
趙雲裳自認為脾氣還算不錯,但是剛才是真的被激怒了,要不是被陳寒拉住了,她當場就要給他好看。
至於這點錢的輸贏,她反倒是不看在心上。
看著陳寒和客人壓的錢,尤其那個黑心的死胖子壓的八十多萬,美女荷官的額頭都要冒出冷汗了。
這一局對於她的壓力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好幾千萬的勝負,即使以她的久經沙場,有感覺有點吃不消。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壓力,耳機中的聲音也叫她冷靜下,隻要好好地操縱機器,斷然沒有失手的可能。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剛才她已經失手過一次了,否則壓力哪裏會這麼大啊。
現在想要不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況且要是莊家都不敢賭了,那這個賭場差不多也可以關門大吉了。
她心中不覺有點苦笑。
剛才她還在好心地為那個少年擔心,現在一轉眼則是輪到自己成為那個可憐的人了。
眼見客人們分分買定離手了,她也漸漸地沉下心來了。
當最後一個客人也下好了注後,她也麵帶著微笑地按下了按鈕。
於此同時,在台下見不得光的地方,她不動聲色地用腳尖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這一切都在悄然之中進行著,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的進行,她忽然想看看那個神秘的少年,就抬頭特意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目光似乎正透過賭桌,凝望著她的腳尖之處,頓時心中一凜。
她不敢看他,迅速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玻璃罩中的三個飛速轉過的骰子上麵。
就在這一局快要明朗之時,她忽然發現陳寒兩隻手輕輕地搭在了台子上,不知道怎麼的,她就那麼害怕起來了。
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種令人心寒的巧合,讓她隱隱覺得似乎與少年有關,盡管沒有證據,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在她看來都是那麼的可疑。
實際上,她並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