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溫暖的墳床(1 / 3)

墳床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沒多少人能知道,活著的人都想去體會!隻可惜啊,有的人去了就死了,有的人臨死前也無緣看“墳墓”一眼。

本來,人死了什麼都沒了,怎麼還記得紅塵世俗?不值一提的。在鬼靈堂這地方,死人比活人更有價值,更有趣,還真值得一說。

易喉靈?不,這地方原先叫鬼靈堂,江湖上很多人都害怕而卻步,不敢前行。後來鬼靈堂這地方,一個名叫易喉靈的人,他落腳於此。

他想熱鬧點兒,故而用自己名字把鬼靈堂取名“易喉靈”,從此,鬼靈堂隻不過是某種記憶而已。或許,在武林中人有極少人知道它的存在。除了地名有一點古怪外,易喉靈來去無蹤,沒有多少人看到他,異味的名字,比他的地盤有趣多了。

易喉靈景色是絕對的美,對麵就是木鈴山,依山傍水。在易喉靈看木鈴山的風景,隻能空喜一場,路途遙遠,除非輕功特別好人能去一兩回;相反,在木鈴山看易喉靈,也隻好望而卻步。若不是易喉靈落腳於鬼靈堂,木鈴山絕對是他的,他當然不嫌地盤多。再說木鈴山山那麼美。他現在隻想打理易喉靈,不等於將來無野心,在江湖上權衡地位。

木鈴山的最高處,可以看到易喉靈那古怪的房屋,遠遠看去,就像木房未打造出來的骨架。武林中人都想去探個究竟,可有的人去了就不回來,不得不稱奇。

晨鍾暮曲。

蛙聲無幾,已進晚秋。

一男一女、很年輕,在一間屋子裏。屋子怎麼看都不太像房子,一種讓人惡心的恐慌。

屋子裏從床看到桌子、大門、窗台都有畏懼感。它根本就不是木屋,也不是土煙房。而是活人的墳墓。

你慢慢看活人的墳墓……他們睡在床上,一種溫暖,隻讓人有死去的味道。

這是哪裏啊?我怎麼來到這裏了?這裏的山水好像都在搖動,我不會頭暈吧?我沒喝酒啊?

鄭炫燕哪裏知道是傳說中的墳床,方浩知道的並不多,隻是聽武林中人說,有活人的墳墓。

屋裏有茶室,廚房,大廳,臥室……跟名門正派的院子差不多,隻是安靜的讓人全身惡寒。方浩看著屋子裏的柱子,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墳窗處,看見有人燒香祭拜,我都沒有死,你們燒什麼香啊?什麼意思啊。

難道我們死了?難道我們死了後骨頭就是活人的墳墓?

一種窒息的異味,真有死去的脈動。一種迷離的畫麵,心都快跳出來了。

除了有人祭拜外,還有人在屋外的院子裏種花。

墳窗、墳枕、墳房……都不是木做的,是用死人的骨頭做的。能看到很多骨頭上有劍傷的痕跡,有摔傷的裂痕。一種恐慌、想立馬死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鄭炫燕又哭又鬧的,她本來不是很害怕的,一種異味,不得不恐慌起來。

“你看這屋裏,人家當我們是活菩薩呢,德天德厚的日子不知享用!”方浩苦中作樂。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少年,他走了過來……

是你,你為何綁架我們,這裏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活著有什麼意義?

卑鄙。無恥。下流。

方浩罵黑衣人一萬個痛快,萬萬個不對。誰知道那黑衣人不但不理不睬,反而笑得更樂趣。

祭拜的人離開了,黑衣人離開了,這樣一來就沒有別人了。寂靜無聲,落寞之傷,就像離群的狼。

方浩氣得很,把桌子踢得亂七八糟的……屋子裏的東西不但堅固,還不容易毀壞。

“你都做了嗎?他們肯吃東西了沒?”一個黑衣人,對著那瘦小的黑衣人問到。這個黑衣有五尺多高,比之前的黑衣要高一點,身體也要結實的多。

你們根本不懂得死人的價值與可貴。死人一旦有了價值,它們的優點就很多。

墳墓裏除了墳床,睡在哪兒都不舒服的。方浩剛開始睡墳地板就像睡在尖刀之石,刺的全身是傷,躺下去還難以起來。方浩剛開始與鄭炫燕保持距離,後來,方浩在墳地板睡得久病未起。鄭炫燕才意識到這是用死人骨頭做的房子,故而,他們漸漸地習慣、默許,方浩不在睡墳地上板了。與鄭炫燕同臥墳床。

“你倆好幾年了,沒有夫妻的體現,卻又夫妻的溫暖!就像活人躺在自己的床上那般溫暖!”高大大的黑衣人對方浩倆道。鄭炫燕氣得,就抓著骨枕打黑衣人,不但沒有打著,那“枕頭”依然完整無缺。

方浩雖然不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至少他現在知道怎麼稱呼黑衣人。

“前輩,你抓我們幹什麼?一種想死的異味……難受!”方浩苦笑道。

“想知道?這房子,是活人的墳墓!我雖然沒和你們同住一間,這裏的房子都一樣的,全是用死人的骨頭做的;有想死的實屬正常!對了,不是我抓你們來的,是我徒弟帶你們進來的。”黑衣人對那瘦一點的黑衣人道。

“你缺德,把死人當玩偶!你……”方浩氣血衝天,火冒三丈。

“哎,哎……別,我是孝敬他們的人,之所以我這樣做,在木鈴山附近的墳墓,有多少墳墓時分清明是被親人打掃的?有多少墓誌銘上了一爐香?它們是‘可憐’的人!”黑衣人滿眼濕漉漉的。

你看,我不但孝敬他們,還給他們吃喝住。死人,一文不值的人骨頭!在我這裏,就是活人的意義!死人的價值!